蔡攸字居安,初任微职于京城,当初徽宗为端王时,每遇徽宗则毕恭毕敬,所以赵佶在登基以后信而宠之,赐给进士出身,授以枢密直学士、龙图阁学士兼侍读、宣和殿大学士节度使等要职,并于徽宗宣和五年(公元1123年)拜为领枢密院事。
蔡京白白须,看着儿子,冷冷一笑,道:“攸儿,你毕竟是年轻啊。”
蔡攸一听父亲这话,知道父亲又看不起自己,心中不禁升起一团怒火,但蔡京终究是自己的父亲,他也不好拿出官架子来与父亲对抗,只是低低的声音道:“儿子虽然年轻却不似父亲这般糊涂?父亲难道没见三国袁绍召董卓进京以后的结果吗?”
蔡京听见蔡攸骂自己是老糊涂了,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一笑,问道:“你就觉得童贯这厮靠得住吗?童贯和种师中比较起来,谁是董卓谁不是董卓,你分得清楚吗?”
蔡攸一听父亲这话,顿时呆住。又听蔡京接着道:“攸儿,你要给为父的记住,靠别人是永远靠不住的。”蔡京顿了顿,问道:“攸儿,你算算,自从童贯统军收复梁山贼寇江北州县以来,他有多长时日没派人给咱们父子二人问安了?”
蔡攸听了蔡京的话一愣:“自......自从他进驻大名府以来就再也没给父亲大人问安了。”
蔡京老谋深算的微微一笑,道:“这就对了,如今这位童郡王手握重兵,割据一方,俨然已是一阵诸侯了,在他看来,咱们父子已经没用了,你想想,一旦他领兵进了东京,还有咱们父子的好日子过吗?”
蔡攸听了他老子蔡京的话,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可是他不将他的娇秀嫁给了儿子吗?怎么说......怎么说如今蔡童两家也是秦晋之好啊!”
“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蔡京顿足道:“娇秀不过是童贯之弟童贳的女儿,就算童贯将她视为己女,但终究她也只是童贯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你怎么能信这个呢?”
“那......父亲,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蔡京冷冷的一笑,“为今之计只有请种师中领军入京,让种师中去制衡童贯,然后我们父子再设计断了童贯大军的粮草军饷供应,让他再来有求于我们,我们才能再次的制住这头阉驴。”
“可是一旦种师中这头犟驴起疯来,那也不好应付啊。”
蔡京淡淡的道:“要制服种师中比制服童贯容易的多,为父现在想的是如何夺取种师中手中的兵权,打铁还需自身硬啊。可惜你不会将兵,如果你有统兵之才,为父就设计弄死这小种相公,然后让你来统帅他的西军,只要咱们蔡家人手了有了兵权——”突然,蔡京阴阴的冷笑一声:“为父做一回晋宣帝(司马懿)又有何不可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