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护士拿着卡走了,我看着张正,几乎快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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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摸了摸我的头,笑道:“你小子,还是经历的事儿太少,这点小风小浪就不行了?你的路,还长得很呐。行了,后面的事儿都交给我们了,你就只管放松,从这件事儿里走出来就行。至于你爸,不会有事儿的。当年他受的伤比这次严重的,那可多了去了,不是都挺过来了吗。”
见到医药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也宽心了不少——果然,张正说,等他回来就好了,他回来了,一切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
“谢谢你了,正哥……”
“以后不用跟我说谢谢,我帮你的一切,都是自己该做的。”张正看了看我一副落魄的样子,笑了一下,说,“行了,等会你爸脱离了危险,我带你去洗洗澡,做个按摩,吃个饭吧。来,今天除了我,还来了一个前辈,我带你去认识一下。”说着,就拉着我往外面走了两步。
走廊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倒不是说那两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一眼看到他们,我就突然有种特别的感觉。
那两个人,一个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比张正大几岁,面孔挺精致的,留着利落的板寸,带着墨镜,身穿一身皮夹克,下面是战术长裤,虽然有点不伦不类的,但是也有一种荒野牛仔的感觉。
另一个人穿着就比较普通了,仅仅是一件卡其色的长大衣,里面是一件毛线马甲,还有白色衬衣。他看起来年纪要大一些,得有四十来岁,但是头上一根白头都没有,精神得眼睛都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张正一看到他们,就笑道:“爸,马哥,你们怎么上来了,不在车上呆着?”我一愣——这个中年人,竟然是张正的父亲?!张正尚且如此,他父亲究竟是何方神圣?
中年人笑了,很祥和,很亲切:“老赵伤这么重,我不来看看太说不过去。虽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也不能太随便。”
张正刚要说话,中年人就看到了我,明显楞了一下,说:“这是……”张正笑道:“是,他是赵寻。”
那中年人脸色变了变,盯着我,看了很久。顿时,我感觉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儿,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不禁退了一步。
然后,那个中年人笑了,脱下了自己大衣,给我披上了:“天冷,多穿点,容易着凉。”
这时候,中年人旁边的墨镜男笑了笑,说:“嘿,这么就完了?我等了那么就,就是想看点平时看不着的玩意儿呢,结果,这样就结束了。”
张正跟中年人都笑了笑,没说话。
我在他们之间,总感觉到一股压力。这种压力跟老魏有接触的时候也有,不过跟现在的相比,老魏那个就不叫什么事儿了。
中年人的大衣很暖和,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混合古龙水的香味。我确实是很冷,那大衣上的温度让人感觉很舒服。
突然,中年人拉起了我的手,把我的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了下面斑斑淤血的痕迹。
那淤血有的都已经渗出来了,开始黑,看起来很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