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阵仗,超乎寻常,赵德昭自己都感觉不适应了。自己在前世的时候没有享受过被人伺候的感觉,除了还是婴儿的时候,貌似现在就是个婴儿啊!
这真是个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两个侍女只顾忙得给赵德昭换洗,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自家少小郎君,忽然间其中一个侍女开口道:“春华快看,小郎君睁开眼睛了!”
“小郎君长得真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水灵水灵的,比小娘子长得都好看。”
当听到女孩子夸奖的时候,赵德昭嘿嘿地笑了起来,不过啥的,眼睛比姑娘家还好看,这个比喻差点让自己吐舌头了。
“你看小郎君对我笑了!”秋香拍着手笑道。
“是么?你是说小郎君睁开眼睛了。”春华停下手中的活,忙走过来看。
“唔!小郎君的确是睁开眼睛了。”春华也没怎么在意,小孩子家家的睁开眼睛很正常。
“你看小郎君笑的忒贼了,你看他一直对我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秋香疑惑不解,然后对旁边的春华说道,“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春华转过头来,看了一下秋香的脸上,“傻丫头,你脸上没东西啊!”
“确实没有吗?”秋香又问了一遍,然后又摸摸脸上,之后又拿起房间内的铜镜看了起来,好似不脏啊。
“真的没有,骗你作甚,秋香你个小妮子,有完没完啊!”春华被弄得厌烦了。
而赵德昭脸上舒展开来,笑得非常开心。
秋香看着小床上的赵德昭,对着春华说道:“唔,春华姊姊,你看小郎君又笑了!”
“小郎君怎么会在意你脸上有什么不洁,他还是个小孩子啊!你就不要把小孩子弄哭了。”春华抿了抿嘴,好像根本就没在意,“我弟弟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春华姊姊,你骗我,才不是呢。”秋香反诘道。
“我没骗你,姊姊小时候也这样的好吧!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争了。”春华摸了摸秋香的头,“小郎君应该是饿了,走,我们去寻奶妈去。”
啊哈啊哈——赵德昭激动地叫着,其实他想说傻丫头!可惜这么点儿大的孩子如何说话。
春华、秋香二人,端着洗漱用品和被褥出去了。紧接着奶妈推门而入,先是解开自己的上衣,袒露……然后……抱起床上的赵德昭开始喂奶了,然后哄着怀里的孩子睡觉。
这一晚,赵德昭的梦境之中出现了一些模糊的身影,好似在帐前,然后又大批穿着盔甲的战士,然后又有战场上的惨烈情况……断断续续的,很模糊,又清新不真切,不过赵德昭也不管这些,他仍旧眯着眼睛,享受着穿越带来的福分,如今他最好奇的不是穿越,而是穿越到了哪里,何时何地何人?
这样一想,他的梦境之中又出现母亲慈爱的身影,那熟悉的童年生活,学习生活,一直到大学生活,军校生活......
赵德昭此人非常牛逼,在学生时代就展示出不寻常的水平,十三岁之际就考上了让所有人心往的ts大学,然后毕业之后,又考上了某著名军校,能文文武,样样精通。
其次他对于历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爱,或许是天生注定,还是天赋异禀。
去年军校毕业之后,自己去了一趟开封,然后商议和几个军校同学去外地游玩,几人商议之后就打算签证去美国攀岩,据说科罗拉多大峡谷是个理想的户外攀岩场所。
于是赵德昭、武凌清、段小楼、孟浩四人去了美国,跟人比赛徒手攀岩。
科罗拉多大峡谷,气候炎热,那日自己一个踉跄,摔下山崖,之后恍惚间一道五彩祥云从玉佩之中散出来,随即包围了他整个身体。刹那间,整个身体都感觉轻飘飘的。
之后自己再也没有意识了,赵德昭当时认为自己不过是临死之前出现幻觉了,所以就安然地接受了死亡。
只是没想到,正是由于那块玉佩而让自己穿越到了古代。赵德昭也对那块玉佩开始感兴趣起来,那块玉佩是自己母亲在自己归故乡时候,亲自戴在自己脖子上,某夜嘱托道,即使洗澡都不能摘下。
赵德昭对自己母亲的话十分听从,所以未让玉佩离开身体半步。正是此玉佩,保全了他的性命,所以赵德昭十分感激自己的母亲。
自己究竟是谁,尚未知晓,还有那日其余三个同伴如何,当得知自己身死的噩耗,家人、朋友定是在为自己遇难而伤心难过吧。
不过如今相隔两个世界,不知道她老人家身体如何,在接受自己在那个世界“消失”的消息会如何,赵德昭心念于此,一片伤感与苦痛。
随即伤心累了,因为婴儿缘故,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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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东京府内,郭威正坐在滋得殿内批阅奏折,新朝初立,百废待兴,而各种事项皆要自己亲身操劳。作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也是对百姓的一种负责,对天下的一种忧劳。
而这个时候一个青年入了殿内,他一身官服,英姿勃,“孩儿参见父……父皇……”
郭威抬起头来,御笔停在半空中,“荣儿啊,还是叫爹爹吧!”
这个青年就是郭荣的外甥,也是自己的养子,此人就是郭荣,此刻他道:“唔!爹爹,还是爹爹顺口,这父皇的名字真是拗口!”
郭威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旋即道:“哈哈——荣儿日后在私下还是叫爹爹吧!”
郭荣今日入宫有要事禀告,而且看他面色又一本正经的样子,或许是为了大事。而郭威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问道:“荣儿应该有甚么事情跟爹爹汇报吧!”
郭荣将手上的奏折递给郭威,并说道:“是,爹爹,如今大周初立,百废待兴,又正值过年过节的,孩儿提议各部官员还是按部就位,而那汉国余孽想必还是得让武德司暗探暗中跟踪,以防万一。”
自打郭威称帝之后,就杀了刘崇的儿子,而这刘崇居然被他逃脱,如今远遁河东之地,占据晋阳,妄图割据,只是如今。郭威听儿子这么一说,确实认为有必要将此人除去,只是现在大周初立才不过十几天,自己对朝政这方面还不是很熟悉,还要依赖前朝旧臣打理江山社稷,因此刘崇也只是暂时让他“逍遥法外”。
郭威怒恶道:“这可恶的刘崇小儿竟然让他逃脱了,现如今此人占据据河东十二州,乃是我大周心腹大患,若不及时除去恐怕会成为我大周的足疥之癣啊!不过飞雀那边,就让黑衣暗中探查河东形势,若能暗中刺杀刘崇此人也免去许多麻烦。”
郭荣拱手而立,听闻让黑衣探花去做,他也很放心,“唔!孩儿这就下去,吩咐黑衣探花出动飞雀人力,务必让此人消失。”
……
当夜黑风阵阵,远在西边的华山之巅,老道下完棋后,自顾自地眯眼睡觉,忽然间天色忽变,老道睁开双眼,一阵皱眉,不知天地为何易色,于是乎开始掐算,百思不得其解。
除了老道之外,他的徒儿亦在默默关注着洛阳城的动静,当夜见其天象异变,知其变数多端,掐指一算,竟然无从知道此婴儿的命数,只知道此男*婴不同寻常,将来恐怕是帝王命。
若能亲自前往视之,就越消除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