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你先放下来歇息一会,唔!你看那边我老伴儿来了,还有我儿子。”
下人放下面粉,顺着“老翁”说的方向看去,没看到“老翁”说的老婆孩子,不过突然间觉得颈部后面一阵痛,随即昏睡过去。
万松却道:“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你好好休息吧。”
忽然间万松挺直腰背,然后拐进了弄堂,随即隐藏至一处没有人的地方,随后脱下衣衫,然后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然后匆匆忙忙地赶回城北。
此刻杨濛在居室等候消息,他如一台机器,一刻不停地操劳着,原本他信心满满地期望大周郭荣灭了汉国,可依旧让刘旻苟延残喘。
杨濛自认为与汉国没有仇恨,但是这辈子期望灭了伪唐的一定是周国,所以他认为暗中助郭荣一臂之力,然后促成周国南下伐唐,如此他的大仇才能得报。
昨日万松顺来之人又不是自己期望之人,杨濛一个头大,若是事情办砸了,后头的计划也就不顺利,杨濛担心自己百年之后,没有人继承长春堂,反而会丢了他的大业。
何况现在的长春堂虽然够强大,够隐蔽,可是终有一日不复存在,他不甘心,如今大仇未报,自己的年华青春不再,五十而知天命,半截身子已经入土了,终将行将就木。
如今大半日过去了,事情也不知道怎么了。
万松匆匆往城北赶回去,这一来一去,消费他很多工夫,如今已过了端午,入了夏,这天气更加炎热不堪,让老百姓都觉得热。
那边杨濛正说着这件事,义子万松从外面回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样子,随即杨濛问道:“松儿,事情办得如何?适才不是让你出去盯梢么,怎么才半日的工夫就回来了?”
“义父,我有重大现要禀告义父?”万松有事情要告诉杨濛。
“究竟如何?你现了甚么?”杨濛迫不及待地追问。
“义父,你知道么?我现那人正是我们刚进开封城那会儿见到过的。”
“哦?松儿,我们见过么?“
“义父切莫激动,待我将此事一一说来,义父就清楚了。”随即万松将那日的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那日街上快马来袭,街中央站着一孩子,然后我出手相助,后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孩童,那孩童就是义父口中的那人。
杨濛拍怕手,笑道:“看来这是老天爷安排的呀,我们真是有缘啊!既然如此,松儿还有甚么其他的么?那日我瞧见此人,虽然只有一面,可是感觉那人不错。”
万松点点头,说道:“义父,确实如此?今日我乔装之后,去了赵府门前,我已经试探过了那孩子品行不错,对老人家尚且如此,何况其他人呢。”
“松儿,哦!要不要让义父再行一试,究竟如何……这我还是不放心,打算亲自去看一下。”
“义父!你何必要亲自出马,你身份尊贵,岂能纡尊降贵,还是由下面的人出马吧。”
杨濛叹了口气,目光看着万松,随即道:“松儿,如今我已是五旬老翁,膝下无子,视你为己出,我这一生命途多舛,经历过许多事情,一番大事业希望后继有人,所以要亲自会会。常言道,知人知彼,百战不殆。还有一句话,义父不想瞒你,你确实不适合做大事。”
“义父,我早就知道义父心中所想,我这个人甚么都不图,知道自己应该做甚么,能够承担甚么事情,我不后悔,我只有做好自己该做的,那就是松儿对义父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恩了。当年多亏义父收留孩儿,这些年在义父的教诲之下,松儿才能长大,我不求其他,只求在义父身边尽孝,报答养育之恩啊!”说道这里,万松又想起了陈年旧事,当年他们家因为大火而全家人都被烧死,只逃出他一人,可是后来他在火场之中未曾见到自己的大哥,或许还活着。
“松儿,你能这般想,义父心中就放心了,将来你要好好辅助新主人。”
“义父,如今你还健在,怎能如此说,义父一定会活得长久的。”万松听杨濛这么说,心头一阵暖意。
“松儿,你也学会拍马屁了!”
“义父见笑了,嘿嘿!”
万松不好意思地憨笑了一下,随即又问道:“义父,打算以何种方式见面?有甚么好的计划么?”
“确实很难,要把握起来非常难,对了万松,今夜就放了那个孩子,把他送回赵府把。”
“是,义父,孩儿马上吩咐他们放人,孩儿今晚亲自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