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赵徳昭接着问王崇明道,“蒙汗药准备地怎么样了?”
王崇明道:“禀告少主,已经下在他们的饭菜中,水井中。玉、阿呆他们也已经准备了迷药。”
玉、阿呆他们回来了,赵徳昭立即问道:“那些人呢?”
玉、阿呆一同道:“属下确认之后,这里的人基本上已经被迷晕了,少主可放心大胆地实施计划啊。”
“晕了好。”
这时候杨光也带着另外一部分鬼见愁来了,同样穿着禁军的衣物。
“见过殿下。”
“城内如何了?”
“李从庆离开金陵后,按照殿下吩咐,在那些禁军将领见到国主李煜的信函后,一些禁军将领因为当年受李璟父子礼遇,为旧主不平,便也答应下来。”
“那好。”
杨光凑近了那口棺材,拍了拍乌沉沉的棺木道:“殿下,这口棺材里装了不少好物事,可不能便宜了死人。”
“杨兄啊!”赵徳昭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道,“也对,那些珍珠玉器拿了之后,当了后拿去可以帮助百姓,死者为大,不过不要像伍子胥一样侮辱尸体。”
乱世之中,流民很多,吃不饱饭的人也很多,这些东西换了粮食之后也能帮助百姓,而不至于成为陪葬品,虽然有些物品只有皇家可以使用,但是赵徳昭有办法“销*赃”。
杨光苦笑一声,道:“是。”
杨光即刻下令命人开棺,棺材被翻了过来,尸体又重新露了出来,躺在地上,杨光等人将尸体放在桌子上,随即在棺材内七手八脚地开始动手,之后便搜罗了出了不少贵重的陪葬品。
只是杨光的目光在一柄剑上盯着不放了,如同看到一个女人一样。
将这些物品打包完之后,赵徳昭也看到了一把剑,也注意到了杨光的表情,他就随手拿了起来。他抽出剑,剑的锋芒在烛光下陡然盛开,闪现一光泽。这剑很轻,纹身又太过华丽,长度不够,也不够锋利,断然是比不上自己的剑的。
这是李景达生前所用的剑,赵徳昭随即道:“可惜了这把剑,差要随主人下葬了。”
之后他起头看着杨光道:“杨兄,这把剑就归你了。”
杨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道:“殿下,这是真的么?”
“李景达也算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他的剑不是凡品,宝剑赠少年,方才看杨兄的样子就知道你喜欢这柄剑了。”
“可是……”杨光木讷地看着赵徳昭。
“收了吧。不要让宝剑无用武之地。”
杨光笑得跟阳光一样,头道:“多谢殿下。”
赵徳昭看着这一切,之后再三叮嘱其他人道:“这些东西不属于你们的,都是属于百姓的,除了金银玉器等俗物外,其他你们可以带走。”
张玖月在一旁看得差无语,这怎么感觉好像是在盗墓分*赃一样。
尸体被重新放进了棺材中,贵重物品已经全部弄走,棺材又重新盖上了,原原本本盖上了。
……
离黎明还有两个时辰,钟山上的所有人都在熟睡中,他们终于可以享受睡觉的权利,暂时不必为李从庆服务了。
“少主,是否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差不多了,我们也走了吧。”
“这腰牌还是先放回李从庆身边。”赵徳昭看着张玖月道,“李从庆在哪座宫中?”
张玖月指了指,赵徳昭便闪身去了别处。
门口的侍卫也已晕倒在地,殿内没有声音,赵徳昭溜进了里面,只见李从庆还睡着。
赵徳昭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他并不怕吵醒李从庆,他将腰牌放在枕头底下。
忽然间他想出一个恶作剧,也是为张玖月报仇,若是今晚张玖月一个不心被李从庆玷污了,他也不好向京城的赵匡美交待,他知道他的这个叔叔喜欢张玖月。
“对不住了,这可不要怪我。”临走前他掀开李从庆的被子,然后将一个倒在门口的侍卫顺势抱进被子内,快速地剥光了二人遮挡的衣裤,合在一起,又把侍卫的髻拔了,让一头长盖住了他的脖子以及脸面,这样李从庆就不会立即现。
画面不忍直视,反正大家都是大老爷们。最终被子一盖后,赵徳昭忍不住哈哈一笑,之后他又不忘拿起毛笔在李从庆脸上画了几笔,将屋内的整个现场弄得极其混乱不堪。
“叫你乱搞。”赵德昭踢了一下被子,狠狠地踹了一下李从庆,之后他想起了甚么,便又弄了包蒙汗药塞进李从庆与侍卫的嘴巴里,一切就绪之后,赵德昭便撤出了李从庆的房间。
……
随即赵徳昭便下令人马撤退出钟山,紧接着一座不重要的屋子着了火,在雪地中分外亮堂。
一座建筑在雪中尽情地烧着,转瞬间化为了灰烬,此刻天色已经黎明,世界一片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