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左登峰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铁鞋带着老大进了卫生间为它洗澡。
“贾先生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左登峰待对方落座方才出言问道,贾正chūn进屋就关门说明他沒有恶意,不然的话不会将门关死。
“军统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左真人气sè不错啊。”贾正chūn客套着回话。
“贾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左登峰皱眉问,他不喜欢虚言假套的言语,他有伤在身,失血过多,此时的脸sè很苍白,怎么可能气sè不错。
“我來是想问问左真人,知不知道我们纪处长的下落。”贾正chūn犹豫片刻开口问道。
左登峰闻言眉头微皱,贾正chūn所说的纪处长指的就是纪莎,但是纪莎先前在湖南就跟他和铁鞋分道扬镳了,她去了哪里左登峰并不清楚,不过听贾正chūn的语气纪莎好像沒有再回军统。
“什么意思,我沒听明白。”左登峰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纪处长先前带领我们在湖南执行任务,后期接到上峰的命令去陕西处理一件跟左真人有关的事情,回程的时候飞机失事了,从那时候开始纪处长就跟我们失去了联络。”贾正chūn说道。
“当时我们的确在飞机上,但是中途我们在富阳县跳了下去抄捷径赶赴湘西,后期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左登峰皱眉开口,纪莎一直为军统卖命,但是到最后竟然被人毫不留情的当成了陪葬品,她醒悟之后借机脱离军统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左登峰沒有对贾正chūn说实话。
“左真人,我这次是以个人的身份來拜访您的,我也沒有别的想法,我只想知道纪处长是不是还活着,求您告诉我吧。”贾正chūn起身开口,飞机又不是汽车,飞行途中哪能随便打开舱门,所以贾正chūn知道左登峰沒跟他说实话。
左登峰闻言沒有立刻开口,他还沒有度过天劫的时候就在济南认识了贾正chūn,那时候贾正chūn已经跟着纪莎了,在上海的时候二人再次碰面,贾正chūn无意之间流露出了妒意,这说明他跟纪莎是生过关系的,左登峰曾经看过纪莎的“贵妃出浴”,面对着看过同一个女人身体的贾正chūn,左登峰感觉有些别扭。
“纪莎是哪里人。”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问道。
“她也是山东人,具体是哪里我不清楚。”贾正chūn开口回答。
“她应该还活着。”左登峰给了贾正chūn一个不太肯定的答案,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同情贾正chūn,贾正chūn对纪莎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话不会有妒意,更不会在纪莎失踪之后加以寻找,不过纪莎可能只是利用他,不然的话纪莎离开之后不会不跟他联系。
“谢谢左真人。”贾正chūn闻言面露狂喜神情,冲左登峰连连鞠躬。
“你想干什么。”左登峰皱眉问,贾正chūn的神情表明他并不满足于知道纪莎的生死。
“左真人如果同意的话,我想离开军统去找她,她好像沒什么家人了。”贾正chūn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不知道左登峰和纪莎之间有沒有关系,所以才害怕。
“嗯,去吧,她还活着,只不过不想再为军统卖命了,你也别再瞎想了,我跟她沒什么。”左登峰赞许的冲贾正chūn点了点头,他欣赏重情的男人。
“谢谢左真人,谢谢,谢谢。”贾正chūn激动之下再度鞠躬,左登峰在他心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左登峰能出言解释令他受宠若惊。
“别客气了,來,我敬你一杯,为你送行。”左登峰站起身拿过桌上的酒瓶倒了两杯白酒,递给了贾正chūn一杯。
贾正chūn激动的接过,一饮而尽。
“左真人,chóng qìng不是久留之地,您也早点儿离开吧。”贾正chūn放下酒杯冲左登峰说道。
“哦。”左登峰闻言微微皱眉,贾正chūn话里有话。
“我也不准备再为军统工作了,就跟您说实话吧,前段时间军统奉命监视您的行踪,然后把你们的行踪透露给rì本人,这件事情不是我具体负责的,详情我知道的不多。”贾正chūn开口说道。
“国民党怎么会给rì本人办事儿。”左登峰皱眉问,他对贾正chūn友好的态度换來了贾正chūn的通风报信,而贾正chūn的话也验证了他先前的怀疑,国民党的确跟rì本人勾结了。
“去年年末至今国民党派出了委员长的妻侄宋子良与rì本人进行了秘密的接触,希望能达成停火协议,我方拟同意承认伪满zhèng fǔ和汪伪政权换取rì本人停战,此外还允许rì军在华北驻兵与之联手剿灭**,在这种情况下,军统才会暗地里为rì本人传递消息。”贾正chūn紧张之下略显磕巴。
“啊,照你这么说你们的委员长就是个卖国贼呀。”左登峰闻言大感震惊。
“此事千真万确,外称“桐工作”,宋子良的安全是由我们军统蓝衣社负责的,不然我接触不到等级这么高的机密。”贾正chūn正sè开口。
左登峰闻言愕然点头,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游击队就是煽动穷人造反的泥腿子,却沒想到国民党竟然是割地求和的卖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