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拆,放心好了。”左登峰摇头笑道,他已经确定了刘胜当年是死于中毒,根据他从玉拂那里学來的毒物知识來判断,刘胜全家和牲畜极有可能是被那根羽毛毒死的,至于那些观看羽毛的其他人为什么沒中毒也不难解释,饮鸩止渴里的鸩羽平时就是无毒的,但是一跟液体接触就有毒了,除此之外也可能是羽毛焚烧之后出的毒气害死了刘胜全家,
“这房子下面藏着宝贝吗。”老头儿试探着问道,
“房子是你们翻修的,哪有什么宝贝。”左登峰摇头说道,老头问这个问題并不是贪财,还是担心他会拆房子,
“那你问这房子干啥。”老头疑惑的问道,
左登峰闻言苦笑摇头,玉拂在的时候他跟玉拂一起探讨问題,后來跟叶飞鸿,现在成了老头儿,这是黄鼠狼下耗子一辈儿不如一辈儿,即便他说了老头也不明白,
老头见左登峰摇头不语,也就沒有再追问,离开西屋跟孙女收拾着做饭去了,
左登峰先前还有几分困意,此时是一分也沒有了,目前的线索表明了刘胜当年得到的那根羽毛很可能就是yīn属土牛衍生的毒物所有,也就是说那只有毒的飞禽就在这片区域,毒物在,地支也应该在这附近,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刘胜当年从哪里得到的那根羽毛,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那根羽毛肯定不在了,只能从现有的线索着手加以分析和猜测,先,刘胜是本地人,他的活动轨迹就应该在这片区域,撑死也不超过方圆五百里,其次,刘胜是木匠,他得到这根羽毛会不会跟他的木匠职业有关,木匠平时无非是跟木头打交道,而木头就是生长在山里的,
“王叔,咱们这里的木匠上山砍木头吗。”左登峰冲堂屋的老头问道,
“木匠是手艺人,不干那力气活儿,要是给东家干活,都是东家派人跟着他们去山里,他们挑木头,别人砍。”老头出言回答,
“咱村有木匠沒有。”左登峰点头再问,老头的话说明了木匠还是经常进山的,
“原來有,前几年灾荒,沒了活路,跑关外投亲戚去了。”老头回答,
“咱们村子年纪最大的人是谁。”左登峰想寻找其他老人探听消息,
“我。”老头儿出言回答,
左登峰闻言沉默了片刻,即便得不到进一步的消息,目前的线索也足以令他确信yīn属地支就在这方圆五百里之内,其实五百里都多说了,一个木匠的活动区域不可能超过三百里,不过他还有一点担心,万一那只有着金黄sè羽毛的毒鸟只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偶然掉下一根羽毛,那他的整个推测就得全盘推翻,幸好这种可能xìng并不大,一只活了三千年的鸟类早就成了气候,不可能跟母鸡一样成天掉毛,
“王叔,这周围有沒有奇怪的大鸟。”左登峰沉默过后再度问,
“小兄弟,你到底是干啥的。”老头疑惑的问道,左登峰一直说他是來寻宝的,这怎么又找起鸟來了,
“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干。”左登峰随口回答,这话一出口他有点脸红,细想下來他还真沒少放火,人就杀的更多了,
“沒见过什么奇怪的鸟儿,野鸡倒是有。”堂屋传來了老头劈柴的声音,
左登峰闻言沒有再说什么,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大的了,确定了大致的范围,寻找起來就是有的放矢了,可惜玉拂不在,不然可以让玉拂找些孤魂野鬼探问一下消息,类似的事情杜秋亭也可以做,但是一想到杜秋亭左登峰心中顿时变的很不痛快,杜秋亭在关键时刻沒有帮助玉拂,顾及门派安全固然是原因之一,也不排除他有因爱生妒的心理,先前杜秋亭是请他去少林寺保护玉拂的,结果保护來保护去把玉拂勾跑了,即便事实不是这样,杜秋亭也一定会这样认为,所以他才袖手旁观,
不过杜秋亭在此之前曾经舍命帮他带回一枚yīn属内丹,也有恩于他,总之一想起杜秋亭左登峰心里就疙疙瘩瘩,他搞不清杜秋亭到底是个什么人,也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
为了隐藏行踪,左登峰昼伏夜出,一到晚上他又带着十三出门了,这一次他开始更加仔细的搜寻周围的山峰,两百年前那只毒物在这附近,想必现在也还在这附近,它能在这里待上两千多年,自然能再待上两百年,可是周围的山峰都不高,树木也不是非常茂盛,根据县志对于羽毛尺寸的描述來推断,那只毒物体形异常巨大,最少也有五六百斤以上,不然的话不足以载人飞行,体形如此巨大的飞禽,一般的丛林也无法藏身,
左登峰随即想到这只毒物是不是也能像某些地支那样变化形体,现在來看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不然那么大的动物不可能藏身在这些并不高耸的山中,
想及此处,左登峰开始留意山中是否有人,接连三天一无所获,第四天凌晨时分,左登峰终于在一处山脚下的义庄现了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