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点,你便立身不住,狼子野心便昭然若揭,我又何必一一辩驳,你说的,全部都是屁话!你说圣上有罪,你说的要是有误,上天就降下闪电来劈你,现在我说你就是逆臣贼子,若我说的不实,上天就降下闪电来劈我,上天现在劈是不劈?你要反便反,何必做了婊子,还想要立牌坊!”
“当然你做了婊子想立牌坊,自然是想蒙骗世人。”刘学青厉声冷笑道:“但我自然会揭穿你的龌龊丑事!”
放屁,屁话,婊子…这些词语极其粗鄙,平日在刘学青这种云秦名臣口中说出,必然让人觉得太失斯文,然而此刻,却是足以让许多不怕死的硬骨头心头滚烫,脑门也滚烫。
一名名官员走出,也走到了刘学青的身后。
只是数息的时间,经纬分明,祭天台下的官员形成了两列,一列以刘学青为首,人数较少,一列以冷镇南和周由简为首,人数较多。
然而人数较少的这一列,所有的人都是昂首挺胸,人多的一列,却是大多低垂着头,羞于面对对方的目光。
文玄枢的眼神渐渐寒冷起来,一股在他身上极少散发的强横气息,随着他的出声,在祭天台上震荡开来。
“要杀便杀…”
有四个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刘学青的身旁发出。
这声音,却是刘学青身旁已然中风的老礼司官员黄中侍发出。
“诸位大人都是云秦的真正大梁,我受天意伐逆君,又怎会为难诸位大人,诸位大人一时想不明白也不要紧,就请诸位大人在斋宫之中静养,等到中州平静,要让云秦百姓安居乐业,还要诸位大展拳脚。”文玄枢摇了摇头,略带歉然般说道。
日已初升。
一片银色从祭天台后的原野中接近。
“呸!”
一名文官狠狠的口吐唾沫,吐在了接近他的中州卫的闪亮银甲上。
……
日出。
中州城的百姓们还和平日一样起居,生活。
有人捧着一个瓢在井口旁洗漱,有人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一边胡溜溜的吃着,一边和身旁同样蹲着吃面的人闲聊。
绝大多数的中州城百姓都没有感觉到今日和平时有什么不同,然而居住在各处城门附近的云秦百姓,原本准备进出城门的人,却是都发现这秋祭之日绝不寻常。
他们的心中也开始变得凉沁沁的,不知道到底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许多原本让寻常百姓和过往商旅进出的城门,全部关闭了,而原本只让一些宫闱车队以及军队进出的城门,却是打开了。
在阳光下,他们看到了大批大批的中州卫,在通过这些城门进城。
一列列中州卫身上银甲的闪光,闪花了他们的眼睛。
也就在此时,整个云秦皇城,所有的宫门,也死死的关闭着,将整个云秦皇宫,变得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