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意图蒙骗我,对圣教不利,我自然要除掉他。”秋千易冷冷道:“杀了此人,圣教主也不会怪罪,咱们苗疆数十万之众,自此便可以同心协力,与楚国的兵马一较雌雄了。”
他话声刚落,忽地感觉自己手上的气力竟似乎减弱,禁不住又催动内力加大了气力,可是不催动内力还好,这内力灌入手上,虽然一瞬间气力暴增,可是只片刻,手上的气力便无缘无故地减弱。
他皱起眉头,阴寒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齐宁此时却是感觉到从手脉处有一股力量正源源不断地被吸纳进来,顺着手臂上的经脉连续不断地向丹田灌注。
忽然间感觉肺部有一股浊气正在向上冲,似乎是要从口鼻喷薄而出,可是那股浊气到了喉头之时,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拦阻着,齐宁心知是老毒物掐住自己的喉咙,所以浊气无路可出,所以浊气冲到喉头,却又被逼了回去,那股浊气就在胸腔一带横冲直闯,始终是找不到出路。
齐宁本来被秋千易掐住喉咙之后,眼前渐渐泛花,可是自己手腕开始吸纳对方的内力之后,便感觉秋千易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忽松忽紧,也正因如此,才能在对方力道松下之后,稍微能够呼吸一下,避免窒息而死。
胸腔那股浊气便在喉头一松的时候,立刻就往喉头冲过去,可是每当冲到喉咙处,秋千易催力而来,咽喉又是一紧,那浊气便即无路可走。
齐宁心知这六合神功的玄妙,此时正是在吸纳对方内力,当初吸纳木神君的内力,木神君便是被六合神功活活吸干了内力,变成了一具干尸。
秋千易突然要对他下死手,齐宁知道这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也知道这六合神功或许是唯一可以让自己死里逃生的法子,所以双手紧抓住秋千易的手,以手腕贴住对方,不敢有丝毫的分开。
西门战缨和阿瑙都是看着,不知究竟,秋千易此时却已经察觉到事情大是古怪。
他内力深厚,可却也正因如此,内力倾泻的速度反倒比普通人要快上许多,几次注力,却都如同泥牛沉入大海,瞬间就没了踪迹。
反倒是齐宁的脸色,刚才已经窒息紫,可是这会子竟然开始恢复血红之色。
又是连续几次催力,都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秋千易心知大有蹊跷,想要抽手,可是却现自己的手竟然与齐宁的双手已经黏在一起,而且一旦用力,内力迅速就消失,手上软,竟然一时间根本抽不出来。
秋千易自然也不知道齐宁这门吸人功力的神功其实要破解也十分简单,只要停止催动内力,六合神功便毫无用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天底之下却又有几人能想到要收回内力。
秋千易右手掐着齐宁喉咙,见势不妙,抬起左手,便要照着齐宁拍下去,可是手掌举起,却犹豫了一下。
此人虽然性情阴狠,但自视甚高,毒王之名在巴蜀赫赫有名,更是被苗人视为天神一般的人物。
他若要杀死齐宁,其实是个轻而易举的事情,随手施毒,便可让齐宁死的悄无声息。
只是用毒到了他这种境界,反倒不会轻易出手用毒,对付这样一个年轻的后生,举手之间便可击杀。
他本想掐住齐宁,让齐宁窒息而死,却生这种颇为诡异的事情,若是左手一掌拍下去,固然可以击毙齐宁,但想到自己对付一个后生,还要用此手段,就等若是偷袭一般,颇有些失身份,最为紧要的是,他实在闹不明白自己的内力缘何到了手上便会消失于无形,有心弄个明白。
齐宁此时只觉得胸腹之间剧烈刺疼,体内冲撞的那股浊气越胀越大,也越来越热,有如蒸汽没有出口,胸前似乎要爆裂开来。
忽然之间,只觉得前阴后阴之间的“会阴-穴”似乎被那股冲撞的热气刺穿了一个小孔,登时便感觉一丝丝热气从“会阴-穴”通道脊椎末端的“长强穴”去。
人身“会阴-穴”和“长强穴”相距不过数寸之遥,但“会阴-穴”属于任脉,而“长强穴”则属于督脉,普通人两脉的气息绝不可能想通,便是练武修气之人,想要在任督二脉之间打开通道,令真气可以游走于周身诸穴,那也绝非易事,非但要耗费艰辛修的足以冲破经脉的内力,还要有打通之法门。
对习武之人来说,打通任督二脉之间的联系,绝非口头上说的那么简单,却又是成为顶尖高手的先决条件。
齐宁莫说修炼打通两脉的法门,便是连体内的真气也是不知如何操控,想要打通任督二脉,本是痴人说梦,可是今次秋千易却偏偏掐住他喉咙,让体内的真气无路可走,又加上吸纳了秋千易的真气,积攒在丹田之内的真气被秋千易新来的内力冲撞,便即骚动起来,让体内冲撞的那股浊气变得异常的强劲,横冲直闯,在危急情势下,自行强冲猛攻,竟是阴差阳错地将齐宁的任督二脉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