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与西门无痕说起抽象画派,这老爷子显然还真是听了进去,显然在这老爷子看来,今天自己出手,乃是一幅抽象画。
西门无痕虽然是画圣,但毕竟只是在具形画方面,对于抽象画也只是刚刚接触,显然经过前三轮的比赛,西门无痕也觉着齐宁是深藏不漏,甚至觉着齐宁在抽象画上有着极深的造诣,所以齐宁随便丢出的一幅画,对刚刚了解抽象画派的西门无痕来说,显然觉着齐宁出手不凡。
众人对西门无痕在画作上的造诣绝不可能有丝毫的怀疑,这时候西门无痕亲自解释齐宁的画,虽然从无人听说过什么抽象画,但既然是从西门无痕口中说出来的东西,一定是高深莫测。
就连参加第四轮赛画的其他几位选手,也丝毫没有不甘之心,反倒觉着齐宁出手不凡,竟然做出如此超凡脱俗的佳品来,实在是让人钦佩。
四轮赛过,接下来统计分数,如所有人所预料的一样,齐宁今日大放异彩,琼林书院理所当然地夺得了这次书会的桂冠,龙池书院位居第二,其他书院各有名次,反倒是自京华书会举办以来,素来都在前三甲的云山书院,却因为提前退场,和穹庐书院提前退场,第四轮便没有分数,云山书院和穹庐书院也就位列倒数第一第二。
虽然让一个女子书院夺得桂冠,有些人心里还是不舒服,但齐宁光彩夺目,实至名归,却也无人不服。
琼林书院石破天惊地夺得书会第一名,姑娘们自然是激动无比,喜极而泣,而作为琼林书院的代表,齐宁却是被邀请对所有人说几句话。
齐宁走到场中央,向四周拱了拱手,等众人静下来,才含笑道:“其实今日我前来参加书会,一来是卓先生的吩咐,二来......也是因为要履行一桩赌约,早在去年年底,我就和人定下了赌约,男子汉言出必行,自然不能反悔的。”说到这里,目光已经瞧向了江随云那边。
江随云眉头微紧,不过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好继续坐着,站起身往前走出几步,大声道:“不错,与锦衣候立下赌约之人,正是在下,东海江随云!”
“哦,原来这就是东海江随云。”四周顿时一阵轰杂。
东海江家在南楚绝对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作为东海势力最大的家族,江家靠海吃海,积累了庞大的财富,东海江家富可敌国也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听得四周众人声音,江随云感觉到众人语气之中的惊羡,不由挺直了身板,走到了场中央,与齐宁对面而立。
今日齐宁风光无限,江随云心里自然是郁闷至极,浑身上下都是不舒服,坐在一边,始终不一言,心里却是想着,赌约尚在,今日绝不能让齐宁蒙混过去,无论如何也要让齐宁当众履行赌约。
江随云当然不会相信齐宁能够飞上天,寻思着今日齐宁大出风头,可是只要履行赌约,齐宁无法完成,便要当众给自己擦靴子,如此一来,齐宁先前的风光瞬间就会被踩在自己的脚下,亦让齐宁当众大大丢脸。
前番在虎神大营为了争夺黑鳞营统领之位,他与齐宁针锋相对,本是势在必得,却不想最终被齐宁狠狠踩在脚下,心中的怨怒积郁心头,只盼今日在这赌约之上找回颜面,狠狠踩上齐宁一脚。
可是万没有想到,齐宁一上场,废话不说,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主动说出还与自己有赌约。
齐宁这般做,既让江随云感到意外,心中却更是忐忑起来。
齐宁面带微笑,看上去显得自信满满,可是江随云实在很难想象,齐宁没有生出翅膀,又如何能够飞上天空?
“赌约?”西门无痕笑道:“小侯爷,不知你们立下了什么赌约?”
齐宁盯着江随云,笑道:“江公子不如向大家解释一番,是你坚持要在京华书会上履行赌约,自然是想让在场所有人为我们做个见证。”
江随云虽然心里忐忑,但面上却还是淡定自若,微笑道:“不错,江某和锦衣候定下的赌约也是一时性起。锦衣候说过,他可以游于天上,江某驽钝,实难相信,所以冒昧地和锦衣候立下了赌约,赌他无法飞上天空,但锦衣候坚持说有此本事,而且承诺,如果输了,会当众为江某擦拭靴子!”
众人都是一怔,心想怎地还会有这般赌约,不少人打量齐宁,虽说对于齐宁的文采已经相当钦佩,可是齐宁声称可以飞上天空,还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有些人甚至已经觉着,齐宁今天这靴子是要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