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青莺说这些,侯爷原就铁青的脸,这会儿都青的紫了,额头有青筋跳动。
沐清凌见了,赶紧道,“父亲息怒,清韵虽然吃了不少的苦,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侯爷不信邪,可是沐清凌信啊。
不然一个从来不看医书,也没时间看医书的人,怎么可能忽然间就会医术了。
侯爷脸色好转了三分,他问沐清凌道,“清韵真能只好明川的病?”
沐清凌重重的点了下头,脸颊绯红道,“清韵医术高超,不仅能治好明川的病,楚大少爷的病,或许也能治好。”
她说着,青莺站在一旁,连连点头。
不是或许,就是能治好。
侯爷嘴角溢出一抹笑。
沐清凌嫁给中风偏瘫的定国公府大少爷,就像是一根刺卡在他的喉咙里,取不出来咽不下去,今天终于咽下去了,整个人都轻松了。
尤其青莺还献殷勤的把清韵逼定国公夫人不许给沐清凌纳妾的事说给侯爷听。
侯爷听得高兴,又心情复杂。
昨天,他带秋桐回来,清韵就对他不是很亲厚,莫非她不喜欢他纳妾?
沐清凌不好意思道,“父亲总让我多照顾清韵一些,可事实上,总是她再照顾我。”
侯爷笑道,“你们是亲姐妹,谁照顾谁都一样。”
说着,侯爷望着青莺道,“将我这次离京之后,三姑娘生的事说与我听。”
青莺连连点头,然后一阵倒豆子。
从去尚书府道贺,清韵背黑锅,到咽馒头,赔偿尚书府两万两,再到她定亲……
青莺说的绘声绘色,尤其是怎么认识楚北的,她更说的详尽。
暗卫卫驰听得是津津有味。
但听到一件事时,卫驰抚额了。
他家爷会从墙头栽下来,是因为毒了,不是被三姑娘吓的毒,才从墙头栽下来好不好!
可是青莺就是这么理解的,因为清韵说笑过,“能把人吓的从墙头栽下来,我这容貌看来不是一般的惊悚啊。”
然后,青莺就这样以为了。
想到楚北闯佛香院,结果被清韵逮了个正着,然后一惊之下,从墙头栽了下来,侯爷就嘴角乱抽了。
这就是他未来三女婿?
胆子怎么这么的小?
被清韵一吓,也能毒晕倒?
不是说楚大少爷很得镇南侯的看重和宠爱,以镇南侯的心性,他不可能喜欢这样胆小的孙子吧。
要楚大少爷真的是这样的胆量,就算身上的毒解了,也不见得将来就有什么前途可言。
侯爷有些失望,不过能解了身上的毒,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屋内,清韵将扎在顾明川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下来。
她直起腰,揉着泛酸的脖子,心底有些纳闷。
这么半天,侯爷居然没进屋,也不知道沐清凌是用什么法子阻拦了他。
想着,清韵走过去,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开门声,沐清凌忙望了过来,她有些欣喜道,“施完针了?”
清韵轻点了下头。
沐清凌就快步进屋了。
侯爷望着清韵,见她站在那里,仪静体闲,肤白凝脂,修项秀颈,兰熏桂馥,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之前就觉得看清韵有些不对劲,如今细看,当真是变化很大。
她越长大,越像清娘,又越不像她了。
她真的是他女儿吗?
他只不过离京一段时间,一个人就能脱胎换骨至此吗?
见侯爷那么看她,眸底带着质疑、审度和探究,清韵有些憷。
她会医术的事,沐清凌肯定和盘托出了,瞒不住了,不过侯爷好像不信啊。
她走下台阶,上前请安。
侯爷望着她,试探她道,“你八岁生辰那天,爹爹送了什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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