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拉着熊珊、杜文若二女胡天胡地了半天,这下得偿所愿,终于神清气爽,感觉脑子也好使了很多。
看着两边疲惫不堪,沉沉睡去的二女,王启年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坐了起来,从床上捡起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身上,又仔细的把二女的被角压好,然后从衣服里面掏出了梁稷的信,细细的看了起来。
如今袁崇焕一再弹劾毛文龙通敌,其证据无非是三点。当初根据祖大寿的奏报,曾经亲眼见到东江大将伙同建奴一起攻打锦州。毛文龙亲笔所书“三月内若尔取山海关,则吾举兵取山东以赠之。”的字条。以及程本直从建奴处“骗”来的回信。
至于第一点,倒是不紧要。祖大寿自己也说了,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锦州城外的火炮射程怎么着也有一两里远,而这个所谓的“东江大将”肯定不会站在火炮射程内,所以说当初祖大寿看的时候,至少和对方隔了一两里,这么远的距离,也就勉强能看个轮廓,根本无法辨识脸部。唯一能看清的,无非是将旗,不过这个也做不了数,假扮对方打对方将旗的事情多了去了。
所谓的程本直从建奴处“骗”来的回信,更加经不起推敲。从梁稷所说的事情来看,程本直铁定已经投靠了建奴。其“骗”来的回书,极有可能也是伙同皇太极伪造的。这种回信,只要不是毛文龙亲笔所书,自然没什么效力。倘若对方一定要咬着此事不放,解决的办法却也容易,只需要证明程本直通敌就行了。既然程本直通敌了,其拿回的书信自然不能作数。要让程本直通敌的事情暴露出来,王启年有一百种方法。
眼下最头痛的便是毛文龙亲笔所书的字条。什么不好写,偏偏写了个“三月内若尔取山海关,则吾举兵取山东以赠之。”这种话却是模棱两可的很,加在不同的上下文中,便有不同的意思。
你要硬是扯着这是毛文龙同皇太极约定,一起攻打大明也可以。或者你要脑洞大一点,理解成二人打赌也行。
自己也是上辈子干尽了坏事,才碰到这么个老丈人。想当初辅周廷儒派人来皮岛分润海盐的利润,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只要低一低头,忍了下去,大不了分个二成的利润出去,却能换来一个辅做靠山,多么划算的买卖啊!这货到好,不给不说,还把人家派去的仆人毒打了一顿,要知道周廷儒刚刚上位,屁股都没坐热,位子也没有坐稳,正是到处找人立威的时候,这老丈人倒好,别人躲都躲不及的事情,他自己凑了上去。
好不容易摆平了那件事,这一头马上又整出了这个事情来,当初自己离开东江的时候,可是和他说的好好的,做谋士这一行,最怕的就是敌人不闻不问。即使建奴出招,你只要置之不理,管他范文程再聪明也不是神仙,照样的束手无策。
如今这个烂摊子很难收拾了。上次报复没成,周廷儒正急着找机会复东风呢!等袁崇焕的奏折一落入周廷儒手中,周廷儒这货八成会领着党徒开始疯狂撕咬。真要收拾这烂摊子,唯一的办法就得把周廷儒搞下去,换一个亲东江的人上来。
如今周廷儒可是大明辅,皇帝身边的红人。自己呢?平民百姓一个,撑死算个春风得意楼的老板。二者之间的官职(倘若自己有的话)少说也相差七八十级,二者之间的势力强弱,更是天壤之别。小蚂蚁要去算计死大象,这难度!
这老丈人啊,给自己出的难题还真是一次比一次厉害,而且还是几何级数增长的那种厉害。要不是看在毛东珠的面子上,要不是自己留着东江还有用,王启年真想撒手不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启年也很好奇毛文龙会在何种情形下写下如此糊涂的话语。说东江真的打算伙同建奴一起攻打大明,王启年是死也不信的。至于说要是吹牛打赌,满天下吹牛的人多了去了,大多是说说就算,有几个会糊涂到白纸黑字的写下来?
要不是距离东江太远,王启年真想赶过去问问详情。不过想想毛文龙这货神经再粗,眼下应该也反应过来了吧,说不定派来京师求援的信使已经在路上了。
王启年正在胡思乱想,旁边的熊珊却已经醒了过来。刚刚明明被王启年折磨的精疲力尽,没想到睡了一觉之后,熊珊形色比以前更添娇艳,颇有几分光彩照人的意思在里面。这女人,就是离不开男人的滋润。所谓的网红名模为啥那么漂亮?八成是夜夜做新娘,天天换新郎,受过的滋润多呗。
闲话不再多扯,却说熊珊醒来后,幸福的看了看旁边的王启年,现他正在沉思。于是熊珊便掀开王启年衣服的后摆,光着身子钻进了王启年的衣服内,像挑水蛇一样纠缠了上来,胸前的丰满紧紧的压在了王启年背上,搂着王启年的腰,在王启年耳边开口道:“夫君大人在想什么呢?”
王启年回手摸了摸熊珊嫩滑的脸蛋,开口道:“别再胡闹了啊,小心着凉,到时候又闹着要夫君大人抱着才肯喝药。”
熊珊摇了摇头,表示不冷。自从入冬后,房间里面的火盆便生了起来。如今正是数九寒冬,房间里面的火盆也增加到了四个,这么多火盆取暖之下,房间里面到还真不算冷。
见到熊珊坚持,王启年也没有拒绝,开口撒谎道:“今天东江来信,毛大帅被建奴算计的很惨,急招我回东江出谋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