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彼此是不可能的，却又乐此不彼，乐意享受这禁忌的缠绵。

但终有穷时。

ab是中国人，更加明白中国人的习俗、风俗。某些方面讲，她比艾玛甚至允儿更了解李东来。李东来本质不坏，但有点花心有点贪心，他的爱是纯粹的却是分段式的，对每一个人都很纯粹，也是真心的，可惜分段太多了。

这也可能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关，毕竟一个人行走天下十几年，自幼就只有师傅没有其他亲人。

明知不可能，偏偏不分离，两人都不能算什么性情高洁之人。既如此，便也省了许多虚伪。

下了飞机，又是一个黑夜。

在机场提了早前存下的车，往城市方向驶去。

越是临近年末，大城市中反而没有以往的喧嚣。所谓“人走城空”，也只有在中国的大城市中才能看到。其实并非空了，只是少了接近一半外地务工人员而已。

“要走了么？”ab有点恍惚的嘀咕，“要分开了吗？”

“嗯，”李东来点了点头，“坐飞机十几个小时，你也累坏了，我送你去酒店。”

临别之际ab忽然有些不舍，“如果…我是说如果……”

“怎么了？”

ab忽然咬了咬牙道：“如果我现在已经分手了呢，你还会送我去酒店吗？”

李东来一愣，“别傻了。把你拖进来终究是我不对，你钱途远大，我也不想做拆散你爱情的罪魁祸首。”

“不。虽然第一次有点勉强，可后面是我自愿的。”ab斩钉截铁道，“我不要什么名分，也不会跟你争，难道连包养我都很难吗？”

“嘎吱~~”

车子猛然停在路边，李东来诧异回头，“你是说真的。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分手了。”

ab低头，不说话，少许后才缓缓摇头道：“我们很久才见一面。聊的机会也不多。但我已经对不起他了，我不想再继续面对他，也许分开会更好。”

她现在已经是求包养的状态了，对一个女孩子而言。能说出口这番话。显然是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斗争。

李东来沉默片刻，然后转头郑重道：“你是个好女孩，不要把包养这个词放在嘴边。你们的私人感情我管不了，事实上，我连自己的私生活都管理不了。你都看到了，我的私生活很乱，我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在某些方面我很幼稚。跟我在一起。实在不是个好归途。对于事业上也许有帮助，但人的一生不仅仅只有事业。生活才是重点。现在轻易下决定，也许未来会更加后悔。”

他批判着自己，对于自身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可是清楚归清楚，并不意味着想要改变，这就是根本的问题所在。

ab却听不进去这个，她心头更加没落，“他这么损自己，把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是在叫我自动离开吗？我已经作贱到如此地步了，还要赶我走么？”

李东来看她表情，就知道自己做了无用功。叹息一生，车中陷入安静，稍作迟疑，他终究又翻了毛病，道，“不过如果你真的要跟我，我也的确做不到跟别人一起分享。”

“啊”

ab已经做好被拒的准备了，没想到还能得到如此回答，“你……你？”

李东来什么也没有再说，脚下油门一踩，重新上路。

终究没有去酒店，而是去了李东来在京城买的房子。这栋房子并不大，也不是别墅。内部装修却是顶级的，小区防卫也非常好。

他在京城待的时间实在不多，不需要那么大那么豪华的别墅。房子小点五脏俱全，反而更温馨。当然，他当初买小房的时候，正是房价虚高。即使买的起，也不愿意去捧房地产商的臭脚，帮助他们哄抬房价。

于是，谁也想不到，这间在京城小区的普通三室两厅户型，就成了李东来的隐秘住所。

“知道被包养该怎么做吗？”

李东来的气息有点炙热，ab心口砰砰跳，但心情明显活跃不少，反驳道：“你不是说不把包养挂在嘴边吗？”

“是的，因为包养你我没有给你一分零花钱。”

推进房门，脱掉外套就轻易撕开了她的v领内衫，而且“嗤啦”一声，顺着v字领口，就从头撕到了底。

ab顿时有些慌张，她看过一些女站的腐文，一些被包养者的撰文。虽然她这个是不完全包养，还有倒贴嫌疑，却也构成事实了。干这行的女人，要是没有感情基础的话滚床单已经会非常悲哀，如果还没有前戏，那就跟在柴达木盆地上滑雪一样，寸步难行的同时还带起一溜的沙尘飞扬……

ab稍好一点，是心甘情愿，之前也有过体验。没有感情基础一说可以排除。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前戏就会舒服点。

上次拉斯维加斯酒店之夜，她正在自慰，逃避了滚床单的紧张和技术的拙劣。之后他们就迅速陷入偷偷滚床单的节奏，一般都是夜间寻欢，那几次也很温柔。

可现在看来，从李东来的呼吸急促度上分析，即将面对呼的这一次，一定是山崩海啸般强烈。这就是被包养后的区别么，ab不无恶意的想着，心里居然有点道德沦丧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