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弗莱德-萨维奇跟李东来互视一样，弗莱德很意外，李东来眼里则写着“满意”。

众人听到林志林第一句台词表演，忍不住微微皱眉，到最后一句台词的利索时候，也同样充满着意外。李东来得意的耸耸肩，弗莱德向他竖起了大拇指，“有一套，难怪你的电影能够频频拿奖，不会是所有的演员都被你这么刺激过吧？”

李东来笑道：“怎么会，我可是很和蔼的，你别黑我好吧。”

众人失笑，制片组也笑出了声，显然是对林志林最后一次表演很满意。她在李东来连续刺激下，终于找对了心态。连后面捧着文件夹，穿着ol装扮的郭碧亭也松了口气，她刚才差点就想上前来制止李东来了。好在圆满结束了。

林志林还在憋着委屈，一回头看见评委席上众人交谈甚欢，有些不明所以。

“志林，记住刚才的感觉。以后就要这样演。”李东来微笑道。

“什么？”她还搞不清楚状况。

李东来打了个响指，朝现场架着摄像机的凯瑞道：“给她看看刚才的表现。”

凯瑞将镜头调给林志林看，开始自然是一遍又一遍的“cut”了，看了之后连她自己都要喊cut了。可越到后面，情绪越上来，尤其是最后一句自暴自弃的时候，说话语速的也快了许多，反而效果出乎预料的好。她有些发蒙，“这么说，我通过了？”

“当然！欢迎加盟《破产姐妹》！”惠特尼走过去给她一个拥抱，志林受宠若惊，屈膝跟她拥抱一下。李东来看到她这个动作，忍不住微微皱眉，道：“志林，你跟比你矮的人拥抱，习惯性要弯曲膝盖吗？”

林志林疑惑道：“这样表示尊敬。不好吗？”

“no，”李东来摇头，“不是不好，是很不好。”

林志林吐了吐舌头，认真听李东来讲些什么。

李东来道：“我知道你在国内跟男演员譬如孙宏雷、周董等人合作站台宣传的时候，经常做出脱掉高跟鞋，或者弯曲膝盖的行为。也许你觉得这样是尊重，但是我比较反感这样。你看过超模经常弯曲膝盖吗？我建议你以后别这么做，现在面对国内熟人还好说，万一你在日本发展，还这么做，弄不好别人会说你卑躬屈膝、崇洋媚日的。你长得高是你天生的。即使屈膝也不会掩盖这个事实，何不大方的站直了，要抱着‘我就比你高’，‘只怪你太矮’，‘不是我的错’的心态……”

李东来说了一大堆，见林志林乖巧点头，才满意收回目光。暂时放过她。

旁边的人听了个大概，他们可不明白为什么对日本人弯曲膝盖，就是卑躬屈膝、崇洋媚日。

林志林跟旁边的郭碧亭对视一眼，忍不住咋舌。郭碧亭朝她耸了耸肩，对着李东来的背影翻了一记卫生眼。双方眼神无声的交流，意思很明显：“李东来工作的时候，都是这么吓人吗？”、“也不是吓人啦，就是太专注了而已。你别建议。”

相比林志林几乎是暗定的情况下试镜，有惊无险通过外，其余的试镜演员就没那么轻松了。

……

“你好，我叫凯特，凯特-戴琳斯，是来试镜max角色的。你呢？”休息室等待了几位演员，凯特耐不住安静。跟旁边一位女孩聊了起来。

“贝丝-比厄。”金发女孩耸耸肩道，“我在《海军罪案调查处：洛杉矶》第二季，《美国派（番外篇）7：索爱天书》中有过出演机会，是来试镜卡洛琳的。不过你可以忽略我。因为我在里面也只是几个镜头而已，连名字都不会有人知道。凯特，你看起来好面熟，请原谅我没记起来你在什么电影中出现过？”

她皱着鼻子抓头发，颇为懊恼，使劲想着究竟在哪部戏里看过她，“该死，我最近好像还看到过你，就是想不起来，我看的电视电影太多了。”

凯特无所谓的嚼着口香糖，道：“雷神？”

“yes，就是《雷神》。”卡洛琳恍然拍了拍头，道：“恭喜你，《雷神》夏天票房还不错！不过你已经开始演电影了，还来试镜电视剧吗？”

凯特自嘲道：“《雷神》是不错，跟我可没关系，我只是个小角色而已，放完了都没人记得我。昨天晚上接到李东来的电话，就跑来碰碰运气了。你知道，他名气很大，上一部剧集《行尸走肉》干的也不错，这次《破产姐妹》剧本都没写就被cbs全季预订，也许能一片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