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大龙真就是没了主张,他听从了钟新义的建议,而且行动迅速,仅仅用了几天就搞定一切,完成了公司互换。
钟新义高兴得差点昏过去,真没想到何大龙这么容易就进了套,一个置换,就有了起码一千万差额进账,五五分成,能得五百万。
几天后,钟新义的高兴劲还没过去,何大龙就出事了,被当作犯罪嫌疑人逮了起来。
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钟新义对自己审时度势、办事及时利落的能力简直太佩服了,前前后后不过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搞了这么一个大手笔。如果再晚上几天,或许一切都是幻想,别说五百万了,就连五毛钱都见不着。
何大龙出了事,曹兴茂的家人彻底就没了念想,因为新村建设的工程已经暗中给何大龙卖了,原先负责施工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刚好,曹兴茂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为了显示政府的公正力,也为了给曹兴茂再一次震慑,潘宝山暗中指示王三奎,要他以乡政府的名义带几个人去,曹兴茂的情况。
其实潘宝山有数,他已经通过李大炮的关系托了人,对精神病院里的曹兴茂已经有了全面的安排和掌握。
鉴定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曹兴茂肯定不会没有问题,要不夹林官方那边说不过去;当然也不会有大问题,总不至于太狠心,把好端端一个人真的弄疯掉。
所以,最终结论是曹兴茂有轻微间歇性精神疾病。这个从专业角度上每个人都有,颇具调侃意味。
事实上,不管什么结论都不重要。
当曹兴茂见到王三奎后,如同见到了救世主,扑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的腿,“王主任,你死活也要把我带走,我不想在这里了!搬迁的事往后你不用操心,回去后我肯定听话,立马搬都行。而且,我还要当搬迁义务宣传员,把另外不愿意搬迁的人家统统说服!”
“哦,曹兴茂你没事吧?”王三奎呵呵一笑,“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真的没怎么,我说的都是很正常的话!”曹兴茂一下又紧张起来,“王主任,之前是咋回事我都忘了,因为我的确神经错乱,拿菜刀要砍你,还拿鸡剁下头来吓唬你。但是现在,我真的已经好了,好好的,很正常!”
“正常好啊,正常就可以回家了。”王三奎忍住笑,周围都是自己人,便悄声问道:“曹兴茂,你说说你现在为啥这么配合。”
“王主任,我真的是受不了啊。”曹兴茂说得眼泪汪汪,“跟一群疯子吃住在一起,那滋味绝对不是人受的!”
王三奎扭头随来的人,眉毛一抖,回头又问道:“咋个不是人受的?”
“来后第二天吃饭,本来那饭菜就难吃,可刚吃没多会有个人表情很严肃地走到我身边,说兄弟你知道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点点头,说知道。那人咧嘴一笑,说要帮我磨砺一下,说完把手伸进裤子里摸屁股,很快就掏出一把屎来,结结实实地按进我饭碗里,然后像和饺子馅一样,说让我吃屎饭受受苦遭遭罪……”
“行了,你他妈就别讲了!”王三奎来见曹兴茂之前在街上刚吃了两笼大肉包,本来就有点腻歪,现在被曹兴茂一说更是不舒服,不由地捏着喉咙干呕了一下,猛踢曹兴茂一脚,“给我闭嘴!”
最后,闭嘴不敢说话的曹兴茂被带离精神病院。
曹兴茂感激得痛苦流涕,这一个星期的遭遇,屎饭只是大海浪花中的一小朵,别的还都未来得及讲出就被王三奎踢停了。
回去后,王三奎把曹兴茂的表现向潘宝山汇报了一下。
潘宝山又想笑又叹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曹兴茂自此会真的很服贴,除非他是真的疯了,或者是索命豁出去来一次报复。
想到这里,潘宝山及时提醒王三奎,让他留意观察点曹兴茂的动向。王三奎说,曹兴茂回到家的第二天真就当起了村庄搬迁义务宣传员。
原先几户以曹兴茂为标杆的人家,一他都被收拾得那么服贴,哪里还敢再坚持,刚好趁着他来劝说的机会,一个个也都从了。而且还有的干脆还来个后来者居上,主动申请提出要提前搬迁,腾出空房及早拆除,整地还耕。
对此,王三奎很是佩服潘宝山的做法,收效那么好。
潘宝山说,牵牛要牵牛鼻子,牵准了牛鼻子,一切困难就会迎刃而解而且还没有负面影响。
当然,事情多因人而异,对曹兴茂是如此,但对赵铭就不一样了,潘宝山根本就摸不着他的“牛鼻子”在哪儿。不过潘宝山相信,不是赵铭没有,而是他还没有发现。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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