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潘宝山点点头道,“要不你先打个电话也成,估计后天开会时就能碰到她本人。宣传部长会,徐市长让我也列席。”
“行,那明天再打吧,今天有点晚了。”刘海燕手表,“十一点整。”
“明天打不迟。”潘宝山道,“好了大姐,我回去休息,身上酒味大,跟江燕睡一块怕是更要让她头晕。”
“哦。”刘海燕稍稍犹豫了一下,拉开房门。
潘宝山走出来,到茶几旁端起水杯又灌了几大口。
“我走了大姐。”潘宝山放下杯子,轻抬脚步。
“小潘,晚了就别走吧。”刘海燕还是开了口,“要不你睡我房间,我跟江燕睡。”
潘宝山怀疑是听错了,怔怔地着刘海燕,指指她的卧室,“你是要我睡你的房间?”
刘海燕点点头。
“不行。”潘宝山立刻摇起头来,停了一下说道:“在床上闻着你的气息,我肯定睡不着。”
刘海燕脸一红,随即翘起嘴角无声地笑了,借以打破尴尬的局面,“你是真的喝多了吧。”
潘宝山摸摸脑袋,走到门厅换上鞋,出门前小声道:“我是真的睡不着。”
说完这些,潘宝山转身推开门就走。
刘海燕眨巴着眼睛愣着没动,着潘宝山带上门之后,好一会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摇着头恍然回到卧室。
此刻的潘宝山实在是兴奋极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带有明显的用意。不过兴奋的同时也有种罪恶感,他觉得不应该那么做,因为对刘江燕来说可能会是个绝杀无情的打击。
只有当什么都没发生,醉酒失忆,潘宝山最后这么安慰自己,而且还自警,以后绝不对刘海燕动什么邪恶的念头。这同时,潘宝山还感到十分庆幸,因为说得快走得快,刘海燕还没反应过来,否则被她色厉声严地一批,那面子可真是不好。
然而事实上,刘海燕没法就此对潘宝山进行指责。作为过来人,她深知潘宝山的心思。为此她自责过,自责那会儿行事草率让潘宝山住进家里,当时因为只想着要多管点潘宝山,没有想太多。等到后来她意识到了,却又不好意思让潘宝山搬出来,那样反倒显得自己做作。
而且,她也相信事情总归不会发生,就是对潘宝山没有信心,起码对自己是有信心的。可是渐渐地,刘海燕发现对自己的信心值估计过高。在日常频繁的接触下,她对潘宝山真是有了种说不太清的感觉。晚上一起坐在饭桌前吃饭,一起坐在沙发里电视、聊天,还有,睡一个房子里。
李海燕不是个没有情趣的女强人,面对算得上是朝夕相处的潘宝山,一个浑身透着魅力的年轻人,她的心总也会不由地如少女般萌动起来。多少次,她孤寂的心门被叩响。
这是种难以控制的欲念,每每有升腾时,刘海燕便无地自容,甚至恼怨于自己的不知廉耻。潘宝山可是她的妹夫,那是多么乱套的事情,哪怕就仅仅是想法,也不能有。
所以刘海燕面如古井不波,当然她也知道潘宝山也在极力自控,表现得平淡安然,因为他同样有心理上的纠结,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大姨子,以他的观念和认识,绝对不会接受那些个龌龊的事儿。
可是,这一次,潘宝山竟然说了那么一小句话。
如果以轻松玩笑的心情来,那句话实在是没有什么。不过刘海燕没有那种收放自如的状态,在她来,潘宝山的那句话震撼力实在太大,带起内心的波澜狂潮,几乎不能平息。就是那次**被撞见的震动,也抵不过这一次来得深幽和浩阔。
刘海燕觉得,她的心就像时下的季节,无处不春动,带着燥热。
最终,她来到了厨房……这一次,更加忘我投入,她近乎昏厥在潮涌的巅峰。
很不巧,这一切竟然被刘江燕到了。因为口干而醒来的刘江燕,起身去倒水,经过刘海燕门口时,听到隐隐约约似有抽泣声。起初她以为刘海燕想起了伤心事,想进去安慰安慰,可再一听,又不像是抽泣,而是呻吟。
这个时候,刘江燕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以为刘海燕是不是也病了。直到她轻轻推开门的时候,才明白了一切。
开门本就没有声音,再加上刘海燕又是全身心投入,什么都没察觉。
刘江燕是有点吓坏了,她近乎心惊胆战地把门关上蹑脚回去,连水都没喝。她实在不敢相信,向来温情和顺的刘海燕,样子竟会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