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蒋春雨告诉刘海燕,说谈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如果遇不到合适的人绝对不能将就,否则以后的生活就没法开心,因为每天要面对的那个家,就是一间不见阳光的牢房。
听到这些话时,刘海燕很有感触,也诧异于蒋春雨的认知竟然像是过来人,她也感觉到了,蒋春雨依旧暗恋潘宝山。于是她隐晦地开导,说有时候真爱需要付出太多,而且也没有回报。蒋春雨的回答是,既然是真爱,有何须回报。
凭着对蒋春雨的了解,刘海燕知道她不是说漂亮话,因为她弱小的身体里有丰沛的情感。刘海燕不知道该怎么劝蒋春雨,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劝。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力,至于爱得对与错,并没有评判的标准。
其实蒋春雨也没有方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对潘宝山的感情。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淡化,也许,有一天会遇到又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一切都将变得不是问题。但这一切需要等待,一年、两年或者是五年、十年,那没关系,即便是等到人老珠黄,亦不后悔。
当刘海燕彻底了解了蒋春雨的想法后,她震撼了,开始心疼起这个坚强执着却又纠结着的姑娘。刘海燕很想帮蒋春雨解脱,她觉得惟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她换一个全新的环境,摆脱潘宝山的影子,然而在松阳市,对她来说潘宝山的影子无处不在。
最后,刘海燕建议蒋春雨报考省级公务员,如果成功,一切也许会迎刃而解。
这个想法蒋春雨曾经想过,但一直犹豫不决,有些东西她难以割舍。但经刘海燕提了出来,她下定了决心。
现在,蒋春雨已经开始为明年三月的公务员考试而准备。
潘宝山对此是一无所知的,蒋春雨的事他不好主动过问,而且跟她见面的机会也很少,更没什么时间单独交流。
今天是见面了,但想单独交流却不太方便,他不想刻意和蒋春雨搭话,因为他不想让刘海燕在这方面对他有法。不过潘宝山有打算,吃午饭的时候可以借到蒋春雨桌上敬酒的机会,和她聊一会儿。
午餐还是在夹林解决,这几乎已成惯例,来夹林调研、视察的县市领导,大多就地解决用餐。
不过让潘宝山失望的是,因为刘海燕下午一上班有个会见,午饭没吃就和蒋春雨回县城了。
这种事没法强求,潘宝山能得开,所以也安然。机会嘛,来去总是出人意料。
用过午餐,调研组因为要赶往下一个城市,稍加歇息便离开。临走前,谭进文握着潘宝山的手,只说了四个字:后会有期。
调研组走后,陪同调研的人群立刻散了。
冯德锦二话不说径自离去,接着他的追随者也迅速撤离。
潘宝山和祁宏益一起离开。
“到冯德锦那副德行了没?”祁宏益很气愤,却也很无奈。
“不但是冯德锦,包括下面的人也不像话。”潘宝山此时惟有和祁宏益一起发泄,这会让他好受些,“那个梁延发,哪里还有半点水平?简直让人家笑话!”
“宝山,我是日暮途穷没什么脾气了。”祁宏益微微叹了口气,“你好好干,将来强大了好好杀一杀他们的戾气!”
“为什么要等将来?”潘宝山呵呵一笑,“斗争无处不在,我要在斗争中强大,不用等强大了再去斗争,那样会错过很多机会。”
“呵呵。”祁宏益笑了,一拍潘宝山肩膀,“好!哪怕我死在他们手中,但只要知道他们会倒在你的脚下,我也没有遗憾!”
“祁书记你说得太严重了,怎么没有点信心?”潘宝山笑道,“他们能奈何得了你?”
“难说,很难说。”祁宏益道,“虽然补救工作我早就开始了,但没法补齐。”
“把明显的事模糊掉就行,隐蔽的无所谓。”潘宝山道,“冯德锦他们还真是大狼狗,不可能抓住任何的蛛丝马迹?”
“也是,我只是作个最坏打算,事情的确不会那么严重。”祁宏益笑了起来,“不说那些,走,回县里去,到我办公室坐坐,晚上再弄几杯。”
“这次就不弄几杯了吧,等会到县里我找黄开建说点事,完后得赶回去向徐市长汇报这次调研的情况。”潘宝山道,“可耽误不得。”
“哦,那是得早点回去。”祁宏益点头道,“你找黄开建什么事?不行我帮你解决。”
“也没什么事,就是让他找几幅字画。”潘宝山道,“眼下打路子用得着。”
“嗨哟,字画嘛,真迹是不是?”祁宏益仰头笑了,“来今天你还得去我办公室一趟,有得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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