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和沈欣丽的温存,并不让潘宝山迷醉其中,他心里还惦记着王一凡的事,不知道王三奎的提议能否成功。况且,阳光宾馆的安全系数已经大大降低,现在已不同往日,松阳市区成了他主战场,有风险的场合应该尽量避免出现。
沈欣丽出了潘宝山有点不宁,在狂风暴雨之后捧着他的脸问怎么回事。潘宝山说担心出事,这里已经不是安全之地。
这一点沈欣丽十分理解,按道理讲,以潘宝山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再以这种方式行事。她本想提出来到她的单身公寓,真的是方便又安全,但那似乎有些引巢长踞之嫌,也不合适。所以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只要充分考虑到安全性,怎么着都可以。
可是眼前,安全性似乎已成为问题,措施的采取要十分果断。沈欣丽起身到卫生间迅速冲洗了一下,很快整装完毕。
潘宝山还在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他的身体是劳累的。
“我先走?”沈欣丽在潘宝山耳边小声问。
“嗯。”潘宝山睁开眼,“还是分开走要好一些。”
沈欣丽拉起嘴角笑了,在潘宝山额头上亲了一口,起身离去。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这时候潘宝山才踏实了许多,他甚至有点后怕一时酒劲上涌意志失控,竟然冒险在这里和沈欣丽欢愉。但此时彻彻底底的放松又让他感到了一种完完全全的满足。
也许这就是偷情的微妙所在,像做贼一样,事情做起来是危险的,但得手后享受起来也是幸福的。
半小时后,潘宝山带着幸福感离开松阳宾馆,此刻除了想王一凡的事,他还念着沈欣丽提拔的事,她的副总编一职也该差不多上手操作了,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宾馆门口有趴窝的出租车,潘宝山上了一辆。的哥问去哪儿,潘宝山觉得说去市政府后大院不合适,便说了旁边一个咖啡馆的名字。
夜里街道上的车子很少,出租车列开膀子飞跑,没过多长时间就到了。刚下车,门还没关上,手机就响了,王三奎打来“求救”电话。
王三奎已获成功。
王三奎在ktv包间时,趁王一凡抱着话筒高歌,和李大炮耳语一阵,把意思说了。李大炮说可以行动,潘宝山已经跟他招呼过,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保证精彩。
王三奎嘿嘿一笑,便来到王一凡旁边,等他唱完歌后开了瓶啤酒递过去,说今晚都是自己人,有事也好意思开口,他有个朋友在市环保局,想搞个停薪留职,不知道可行性有多大。
王一凡本来酒意就不小,豪气得很,一听这事连拍胸脯,说不要问可行性有多大,反正好办也办,不好办也要办。
王三奎说好,够意思,举起啤酒瓶说吹一个。
“咕咚咕咚”一阵,两人吹了一瓶。王一凡的酒量和王三奎没法比,没经几个回合,他就摇头摆手,跑到卫生间吐了一阵。
王三奎一,说酒是不能再喝了,不但不能喝,还得想办法消消。于是附耳提议找个地方泡泡澡,好好歇息一阵。
王一凡喝到这份上兴致高着呢,说什么都同意。
就这样,王三奎和王一凡提前走了。他们一走,李大炮和鱿鱼也坐不住,有事得跟着忙活,戏要演好,外围保卫工作也要做好,不能搞到最后弄假成真,那可就要打掉门牙往里吞了。
王三奎根据李大炮的安排,和王一凡到旁边不远处的一家酒店洗浴部去,泡澡、搓背、按摩环环不落。
接下来就不用说了,民警破门而入是必须的。闪光灯“咔咔”一阵闪,拍照取证。
王一凡惊呆了,一下子醒了酒,连忙找手机,手机被收了。王一凡忙套近乎,说通融通融,他和尤所长是朋友。
没想到这不管用,民警说这跟所里没关系,他们是局里下来的,例行突击检查。王一凡忙说局里也有朋友,彭副局长和治安支队的李副支队跟他关系都不错。
民警听了呵呵一笑,说打这个幌子的人多着了,有人还说是孔局长的小舅子呢。王一凡很着急,说他没讲假话,不信可以打电话。
说到这里,几个民警耳语一阵。一个辅警先把小姐带走,剩下的两个民警把手机还给王一凡。
王一凡接过手机,就像得了救命法宝,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拨通了李大炮的电话,但没人接。想打彭自来的,可他的号码还没来得及记。马上,王一凡又打鱿鱼的电话,但还是无人接听。
两个民警相视一笑,问王一凡到底是真是假。王一凡说绝对是真的,彭局的号码他手机里没存,李支队和尤所长的号码存了,就是没人接,因为他们在ktv,可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