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山也觉得新位要有新为,确实该有点动静。但是一想到严景标,他又有点偃旗息鼓,阻挠太大干事不容易,别说出新出彩了,能安安稳稳地搞个工作就不错了。徐光放点拨说,不能那么消极,伟大的胜利都是在艰难的斗争中历练出来的,风调雨顺获取丰收,不会被人认为有多大出息。
徐光放只是寥寥几句,潘宝山便从中获得不少鼓舞,他向徐光放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状态,无论做什么都会信心十足。
“嗯,这才对路。”徐光放满意地笑道,“你要有心理准备,严景标这次没能如愿,可能会把一些难题交给你,他则来个双收益:如果你办不好,他会趁机借以说事打压你;如果你办好了,他便坐享其成把成绩揽到自己头上,达到利用你的目的。”
“那我该如何?”潘宝山道,“总不能让严景标轻易如了愿。”
“干,还是要不遗余力地干好。”徐光放道,“你要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上面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下面谁干得多谁干得少以及干得好与不好,都有数。”
“那我得稳住了来。”潘宝山道,“还不能有闪失。”
“有闪失没事,换个思维问题,有闪失说明干劲大、创新勤。”徐光放道,“束手束脚打着仙人板板唱四季平安歌,上面的领导一般还不上眼。”
“徐市长我知道了。”潘宝山道,“我会把严景标那边的阻力变为动力,争取让他的算盘拨弄得不是那么如意,尽量给他造成一定的反打击。”
“主要的出发点是把自己的工作干好,给自己增加筹码。”徐光放道,“让严景标遭受打击,要摆在次要位置。”
“嗯,心态摆正,凡事尽力而为。”潘宝山点点头,“而且我也觉得有些事并不是只为严景标而做。”
“这就对了。”徐光放点头笑道,“严景标的一举一动,背后关乎的是整个松阳市。我们不讲大道理,要起码的良心要讲,也就是所谓的在其位要谋其职,不能只想着自己如何得道升天,老百姓的冷暖也要放在心上。狭隘一点说,我现在是松阳市市长,我就要为松阳市的老百姓谋福利,像周边的友同市、咸中市还有驻柳市等,那我就不管了。进一步说,如果我当上了瑞东省省长,那我就要为全省十一个地级市的老百姓负责,。”
“徐市长,你说的我懂。”潘宝山道,“其实这也不叫狭隘,恰恰是在其位谋其职的生动解释。”
“也是,也是啊。”徐光放笑了起来,“不过这种观念也不要太根深蒂固,毕竟我们做的事一盘大棋,更大的大局观万万不能缺失。”
“嗯,在关键的问题上,还是要和上级保持高度一致,听从指挥。”潘宝山笑道,“但在个别的事情上,还是要对本身的职务负责,该为松阳争取的就不能客气。”
潘宝山这话,很快就得到了验践。
四月中旬,严景标派给他一个任务,让他去省里争取防汛投资。事情本身无所谓,省政fu有防汛投资下发,谁去参会争取都可以,但这应该是徐光放的事,潘宝山觉得严景标不该直接分派。
不过话又说回来,事情是严景标在市委常委会上说的,也算是合适。因为潘宝山还有更重要的一个身份,市委常委,从归口上说,严景标刚好是直管领导,有事有话当然能说得上。
潘宝山也理解,很痛快地领命而去,到省里参加防汛投资分配会。
陪潘宝山一起前往的还是曹建兴。按道理讲,跟随的人应该是欧晓翔。何易庶转岗后,市政fu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赵开元也跟着他去了人大,这位子空一下来,括弧正处的欧晓翔自然就顶了上去,名正言顺地拿掉了括弧。现在,欧晓翔已经兼市政fu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两职了。
市政fu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服务常务副市长是常规。但是潘宝山还是用以前的理由推掉,继续用曹建兴。当然,用曹建兴也不算突破常规,因为赵开元走后刚好腾出一个副秘书长的位子,曹建兴就移了上去,他现在是市政fu副秘书长,好歹也是个副处级。
升到副处,曹建兴心满意足,想想之前在富祥县交通局那会,连个副科都不太敢想。后来被潘宝山一拨溜,当上副局长解决了副科,高兴劲还没过去,又被他调到了市里随班服务,到现在才多长时间,已经是副处了。
死心塌地,曹建兴每每想起要以如何态度回报潘宝山,总是想到这四个字。
潘宝山能感觉得到,所以一直用他,而且还时常进行点拨,要他注意锻炼单独处事的能力,因为早晚有一天要单飞出去,如果能力锻炼不上去,即使有了机会也难抓住。[(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