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潘宝山并不就此罢休,黑了严景标,就相当于是斩了万少泉的亲信,如此大好形势怎能不乘胜追击?于是找了个间隙,假装手机有来电,有模有样地接听起来,还发出了惊讶之声。
电话“接听”完毕,潘宝山收起手机,了万少泉,摇头一声长叹,道:“万副省长,松阳出事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此言一出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连徐兀明也眉头一拉,问出了什么事。
“松阳一把手严景标有问题了,国声在线今天刚曝光,他与情妇勾结在一起,利用职权大肆牟利。”潘宝山边说边做了个深呼吸,很是感慨地道:“松阳是我呆过的地方,出了这种事感觉脸上无光啊。”
“现在厅级干部落马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关注度已经不怎么高了。”徐兀明并不知道严景标和万少泉的关系,说话时并没有多少考虑,“其实应该进一步深挖,关注落马厅级干部的背后。当然,牵扯到更高层面的事要谨慎,但完全可以适度开展,作为警钟敲响。”
“不错,徐组长说得极是。”万少泉不自然地笑了笑,“我党向来对**分子的惩处是不手软的,那也是党的事业永葆向上活力的保证,对于有问题的同志,要坚决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嗯,从中央发出的多个信号可以出,反腐应该是今后的重点工作之一。”徐兀明道,“不过任何事都不能极左或极右,历史证明那是极大的创伤,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擦亮眼睛,谨慎行事。现在,络反腐已经成为当前的一个重要渠道,其中不乏有恶意中伤的事件。”徐兀明说着,转向了潘宝山,问道:“潘局长,刚才你说松阳的一把手被曝光,有没有切实的证据?”
“据说有一段通话录音,不过真实情况还不是太清楚。”潘宝山掏出手机,“可以上国声在线文章是怎么写的。”
“今天这场合不怎么合适吧。”万少泉抖动着嘴角笑道,“徐组长来瑞东调研广电工作,机会难得,你还是就本职工作多取取经,争取总局更多的支持才是。”
“对对对,你我又犯错了,主次不分。”潘宝山马上收起手机,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说道:“万副省长,那就请你主持下,咱们开始吧。”
万少泉着潘宝山再次咬了咬牙根,继而又满脸带笑地对着徐兀明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开喝。
因为没了兴致,万少泉席间也没有发挥,只是按照常规性程序进行,所以不到一个小时便结束酒宴。随后,万少泉把徐兀明送到房间休息,返过身便急忙给严景标打电话,问他如何采取应对措施。
此时的严景标正忙得焦头烂额,他知道大势已去,必须争分夺秒安排后事,其中最重要的是进行突击提拔,尽量把自己的人放到重要位置,以便照应所铺下的摊子。
获益最大的是石白海,他的市委秘书长一职得到了明确,当然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还要报请省委组织部。本来冯德锦出事后,秘书长一职由谁担任还尘埃未定,严景标一直在石白海和管康之间摇摆。国声在线曝光事件发生后,他立刻作出决定任用石白海,因为崔怡梅和他进行了紧急会谈。
崔怡梅在得知了曝光事件后,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也清楚利害所在:如果严景标完了,她也跟着倒霉;如果能保住严景标,即便她出了问题也无所谓,等一切风平lang静后,再找严景标更为隐蔽地利用职权敛财并不是难事,还可以卷土重来。所以,崔怡梅主动向严景标表示,愿意牺牲自己,尽量保住他。
严景标还真有点小感动,虽然他也知道崔怡梅的真正目的,但毕竟这是关键时刻,也能算是为别人着想。不过感动归感动,严景标知道一切多是徒劳,到了这个地步几乎已经是回天乏力了,唯一能做且明智的就是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但是,这似乎又对崔怡梅不利,他交待得是多是少,直接关系到崔怡梅被处理的程度。
这一点,严景标也没向崔怡梅隐瞒,说想撇清几乎没有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危害降到最低。
崔怡梅也很无奈,只有接受这个现实。最后,他们商议的结果是只在电话录音中谈到的问题中选择性承认,而且尽量避重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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