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就走我的路子。”辛安雪很不甘心,“不要你帮忙!”
“你有什么路子?”段高航担心辛安雪胡来。
“从对手下手。”辛安雪气呼呼地说道,“局里能跟我竞争的就是副局长韦国生,我找人揭他的污点,到时即使潘宝山举荐、被郁长丰点名又能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带病提拔?”
“你有把握一定能揭出人家的污点?”段高航道,“还有,你所托的人百分百可靠?”
“应该可靠。”辛安雪不想示弱。
“到了这个地步不能说应该,没有确定性就不能做。”段高航道,“否则被反咬一口只会拖累了自己。”
“那我就试试吧,尽量不留下把柄给别人。”辛安雪道。
“我劝你最好还是别乱来。”段高航道,“冷静下来,稳住了,不过就多熬两年嘛,你想想,到时郁长丰退了,瑞东就很有可能是我说了算,到那个时候你还愁局长的位子?别说局长了,到时直接把你弄到宣传部去做常务副部长,不比局长风光?而且你好好干,下一步熬成部长进常委也不是没有可能!”
段高航这话一放出来,辛安雪一下还就真被说服了,的确,段高航说的是条路子。“高航哥,那我就听你的。”辛安雪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之色,整个人一下就柔和了,她扭捏着身子靠近段高航,“你真是厉害啊,几句话就把我给收拾了。”
“嗬嗬。”段高航对辛安雪柔热的身子很熟悉,但还没到腻烦的程度,所以双手热烈迎接上来,一手掐住她的腰身,一手托住她的前胸,“一时得意不代表胜利,最后发笑的才是王者。”
此时的辛安雪,已经像蛇一样攀住了段高航,她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对段高航的重要性和可贵性,非常自信。
辛安雪这么自信有她的道理,有一点她很清楚,现在的段高航如果有胆量放开来,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根本就不会在乎她。不过,既然他到了现在这层次,省部级干部了,自然就会收敛,而且不但要收敛,还要畏之如虎,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了无底深渊。但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对男人来说是个逃脱不掉的定律,位置再怎么高,一颗媚俗的色心却总是低下的,难免还会吃上一嘴,所以,就会把目光投向相对安全的人群以前交过的女人。而且本来她们就不容易甩掉,刚好也就拿来一用。所以辛安雪相信,她在段高航的生命中应该占据一定重要位置,也所以,她敢对段高航摆点架子、任点性子撒撒娇。
没错,段高航确实需要辛安雪,男人不只是在事业上要雄起,展现男人雄风的另一面,就是在女人身上。虽然精力有限,只是被动享受,但最后猛冲那么几下也能找到一种渴望而久违的霸气。
不过今天段高航没哪个心情,辛安雪带来的消息让他很吃惊,潘宝山要去松阳任职一事,如果是真的,肯定是郁长丰的主意,可是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而这也并不符合郁长丰做事的风格。通常情况下,郁长丰有事多少会提前在常委会上碰一下,从来不捂到最后才揭底。
段高航觉得思绪有点乱,他推开辛安雪,开始打电话给万少泉。辛安雪一,知道段高航有事,便知趣地上前搂住他亲了一口,离开了。段高航也不挽留,只是让万少泉过来。
此时的万少泉正为严景标而发愁。严景标被曝光后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言语间无奈而凄楚,问他能不能想想办法。万少泉握着电话一声长叹,说中纪委的人都来了,想办法就比较困难了,但他会尽全力。
就为这事,万少泉也找过段高航,问能不能说上话。段高航很果断地摇摇头,劝他还是不要卷进去,现在不同以往,因为有络这个恶魔的出现,官场上几乎就没有外力缓冲带了,出事就是出事,盖不了捂不住,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救,自己把一些窟窿给填平了才有希望。
万少泉想想也是,回话给严景标要他理解,还告诉他能坚持的地方就坚持,现在能靠的只有自己。严景标表示理解,说不管怎样都是他一个人的事,只是出事后子女问题恐怕就照顾不到了。
听了这话,万少泉悬着的心才放下,他一直担心严景标失去理智狗急跳墙逼他施救,不成就咬他一口。当然万少泉也知道,严景标朝下咬可以,朝上咬不见得就能开得了口,没准一张嘴就是一个封嘴耳光,但那多多少少也会露点风,对他的影响总归不好。而现在,严景标只是担心出事后子女缺少照顾,也就相当于给他吃了颗放心丸,一下就松快多了,所以立刻向严景标承诺,说不管怎样,该做的他会做好,子女问题根本不是问题,会照顾的妥妥当当。
交流到这里,严景标也就没再说什么,万少泉安慰了几句也就作罢。
不过,万少泉始终是高度关注严景标的,他希望严景标被处理得越轻越好,所以还是想通过段高航跟省纪委书记龚鸣招呼一下,毕竟前期是他的人对严景标审查,中纪委的人只是督办。
刚好,现在段高航喊他过去,顺便就再说说,能否帮严景标减轻点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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