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东区的城建,现在來必须走纯商业化操作的路子。”潘宝山道:“财政上实在是沒有办法了。”
“处处要建设,处处要投资,的确有很大的困难,尽量做吧,到时省里会尽量给予政策上的倾斜和财政上的支持。”郁长丰道:“不过有一点不能忘记,民生福祉不能因此而受到影响,发展依靠人民,发展为了人民,这话可不是个口号。”
“郁书记请放心,百姓利益始终处在重要位置,这一点绝不会动摇。”潘宝山道:“否则发展就失去了意义。”
“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郁长丰微微一笑:“宝山书记,下午省里有个跨国公司的重要项目要谈,中午也就不能留在你这里吃饭了。”
“哦,郁书记您尽管忙。”潘宝山道:“等哪天不那么忙了,再來松阳的港口建设情况,到时我亲自乘渔船下海,为您抓几条海鲜,咱们松阳扩了海,海鲜的味道跟以前可不一样了。”
“呵呵,这么说,那我还真得尝尝。”郁长丰悠然笑道:“但刚才说了,不是今天啊!”
“哪天都行,哪天都行。”潘宝山很高兴郁长丰能答应下來,边说边抬手引着他上了车子,陪同驶离典礼现场。
望东区通往百源区的路正在修建,尽管为了此番典礼,鱿鱼已经让施工队伍临时尽最大可能铺了一条便道,但还是颠簸得厉害,沒办法,底子太薄,根本就沒有多少突击提升的可能。
潘宝山坐在郁长丰的车里,表现得很局促,说汇通路的贯通还沒结束,路况着实太差,等下次來的时候,估计就能走上平坦的大道了,郁长丰笑着点了点头,沒有说话。
一个多小时后,车队进入了百源城区。
沒有在行政中心停留,按照计划直接行进,穿过城区奔西南方向,前往机场,沒想到,行至中心城区时发生了意外,车队不得不停了下來。
一辆出租车在汇通路的一个十字路口中间被点燃,旁边一个中年男子脱下上衣挥舞着,绕车疾走大喊抗议。
这场景,顿时让潘宝山脊背的汗毛竖了起來,如此不和谐的一幕怎能在这关键时刻出现。
“操。”潘宝山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用发抖的手掏出手机给彭自來打了过去,必须得问问是怎么回事。
彭自來正在街面上指挥执勤,之前都已经安排好了,对郁长丰行进的路线相对进行管控,一路绿灯通行,可沒想到的是,一辆出租车却惹了乱子,开到路口正中心竟然停了下來,而且司机还纵火烧车。
“一分钟内调整路线,马上有路面交警指挥左拐。”彭自來一接潘宝山电话,不等他开口就说了起來:“潘书记,事发突然,实在是沒法防范,不过不要紧,场面在控制之中。”
潘宝山听彭自來这么一说也沒法再问了,忙挂了电话对郁长丰解释是突发偶然事件,无大碍。
郁长丰听了微微一笑,他上去并沒有生气,只是问松阳的出租车行业是不是不景气,司机挣不上吃喝闹情绪。
“从我目前了解的情况來应该还可以,虽然比不上前几年,但也说得过去,一般白班一个月下來纯收入在五千左右,晚间的要少一些,三千上下的样子,那大多是兼职做的。”潘宝山道:“从这方面來,应该不是出租车司机闹生计情绪。”
“要查清原因,妥善解决问題。”郁长丰道:“如果真的有情可原,也不要太追究那司机的责任,毕竟不是逼急了,谁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好的郁书记,我一定照办。”潘宝山抿着嘴无声地叹了口气:“不管怎样,郁书记,是我工作不力,让您受惊了。”
“这算什么受惊,平常的一个意外而已,也许是那司机因为其他事情积郁太深一时失控而已。”郁长丰笑道:“宝山书记,不要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你的神态似乎很生气嘛。”
“郁书记,我,我向您学习了。”潘宝山一点头。
说话间,车队左拐,驶上另一条通往机场的路线。
半小时后,到达机场。
潘宝山面带微笑,挥手送别郁长丰一行,但是一转身马上就变了脸色,掏出手机又打给彭自來:“把事情查个底朝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