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你配合不了,根本就沒法插手。”石白海很干脆地摇了摇头,“姚钢市长都沒法介入,潘书记不给他那个面子。”
“石常委,那,那我该怎么办。”黄光胜问道,“还有沒有法子可想。”
“沒法子想我还跟你扯这些。”石白海道,“不过具体是什么法子你就沒必要知道了,反正到时把你姐夫摘出來就是。”
“石常委,谢谢,很感谢。”黄光胜不住地点着头道,“有你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你相当于是拯救了几个家庭啊。”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只是想讲两点。”石白海道,“第一,你得跟你姐夫讲清楚,以后哪些事该干不该干,得想好了再行动,要不就沒有下一次了;第二,以后咱们可以加深交流互通有无,那方面我就不多说了。”
“沒问題,两点都沒问題。”黄光胜回答得很爽快,而且当场就有实质回应,“石常委,其实潘书记这次在教育系统的大动作,姚市长的意见很大,昨天下午还把我和邹部长叫道跟前发了一通牢骚。”
“他想怎么样。”
“无计可施,只是发牢骚。”
“牢骚太多可沒有什么好处啊。”石白海笑了起來,“姚市长的脾气好像一直都比较大,跟潘书记就是合不來。”
“其实也无所谓了。”黄光胜点了点头,小声道:“姚市长已经动了离开松阳的念头。”
“姚钢想要调离松阳。”这一点石白海还真是沒想到,“属实。”
“跟你还能说假话。”黄光胜道“他已经开始到省里活动了,可能是想去省里,不过最后能否走成也还难说。”
“哦,姚市长的定性看來比较成问題。”石白海若有所思地说道,“但话说回來,他早点走也好,对咱们松阳有好处,否则老是跟潘书记拧着干,那是多大的内耗啊。”
“那方面的事,石常委,今天我也就不多说了吧。”黄光胜笑了笑,
“嗯,好。”石白海点着头道,“黄秘书长做事是有拿捏的,请你也相信我,不会让你陷入为难境地,否则我们今天的交流也就失去了意义。”
“明白,石常委,我明白。”黄光胜连连点头,
石白海也沒再多讲,送走了黄光胜,随后,他就把和黄光胜交谈的情况向潘宝山进行了汇报,
潘宝山对姚钢萌生退意的动向也感到惊讶,实事求是地讲,他也认为郁长丰退位后,姚钢可以借助段高航阵营的势头在松阳大行其道,从时间上讲,从现在算起,满打满算也就还一年多点的日子,姚钢怎么就熬不住,是真的心神不定,还是省里有他更满意的位子,
一时半会想不通,而且潘宝山觉得也沒必要费神费力去想,姚钢的路怎么个走法反正他不会去干预,聚精会神做好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才最务实,眼下,迫切需要解决的就是去省教育厅一趟,沟通交流一番,然后把松阳的教育工作好好抓一抓,
沒有耽搁,次日上午潘宝山就前往双临,经由谭进文搭话,中午便和省教育厅厅长徐勇健见了面,
徐勇健长得五大三粗,不过是出了名的粗中有细,而且各方面的路子都有一套,有些事情他总是能先获知一二,尤其是人事方面,消息更是灵通,
不过潘宝山并沒有借机问一句,姚钢如果到省里來能有什么合适的位子,毕竟相互之间还不熟,有些事谈不來,但在此行的目的上,潘宝山却沒有半点含糊,他不摆姿态,也不拐弯抹角,坐下來后直接谈事情,把要一次性处理松阳教育系统一百多人的事说了,问徐勇健是否合适,
徐勇健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说当然合适,还说感谢潘书记对地方教育事业的关心,作为教育厅厅长,他很乐见类似事情的发生,因为那对全省的教育事业來说是件好事,
潘宝山听了呵呵一笑,说感谢徐厅长对他工作的支持,之后又说他怕动作搞大了会对省教育厅有影响,毕竟省厅也是上级领导,
徐勇健连忙摆手,说根本就不用担心那些事,虽然从教育业务工作上來讲,省厅对市级局有一定的指导,但此外无他,日常的各种工作,还都是地方政府的事,有什么情况,如果地方上能顶得住压力,省厅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