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什么。”毕晓禹笑了起來,“我有地方,还是珍藏版的,别人一般找不到啊。”
“行,反正中午你先过來就是。”潘宝山只有应了下來,“有话见面再继续谈。”
就这样,潘宝山和毕晓禹结束了通话,一旁的韦国生笑了起來,对潘宝山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广电局就是他的老家,以后有招待在外面不方便,随时到食堂來,档次虽不怎么高,但菜肴绝对是上品。
潘宝山一听“嗐”了一声,说他这个沿海综合开发中心主任其实尴尬得很,从现在接手的情况看是一穷二白,谈到招待,就不是方便不方便的问題了,而是根本就沒有经费。
“你那部门还需要拨经费。”韦国生笑道,“随便朝沿海几个城市走一圈就行了,哪家不提溜点回來。”
“有那么容易。”潘宝山慨叹道,“沿海综合开发中心,听起來好像还是那么回事,其实别人不说我也明白,要权沒权,要钱沒钱,也就是个摆设而已,占个位置吧。”
“话也不是你那么说,权和钱,得看怎么运作。”韦国生道,“有些是隐形的,那反而更好,用起來还安全。”
“行了,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能耐得住。”潘宝山笑道,“边缘位置可有可无也有好处,有更多的自由支配时间,可以干点自己想干的事。”
“潘主任,你还年轻啊。”韦国生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想点办法,沿海综合开发中心不能待时间长了,太耗人,一定得跳出去。”
“我是想跳,但现在腿上沒力。”潘宝山道,“缓一缓再看吧,怎么说也得整出点动静來。”
“有计划了。”
“有,建议筹划成立沿海开发集团,相关方案已报给江副书记了,如果最后能成的话,我觉得还有一定意义。”潘宝山道,“不过都还未定。”
说话间,潘宝山的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他就笑了,对韦国生道:“看來今天还真是热闹,你招待所的房间可要大一点啊,否则人还坐不下。”
“沒问題,有个二十多人的房间呢。”韦国生道,“再喊几个也不成问題。”
“那好吧。”潘宝山道,“《瑞东日报》有个朋友,以前驻松阳记者站的,老早就认识,帮了不少忙。”
潘宝山说完接通电话,说了几句便要张道飞中午到广电局食堂喝酒,张道飞说邵卓出也在旁边,本來他俩准备到中心去拜访他的,潘宝山一听说那更好,也请邵卓出一起过去,也省得再打电话给他了。
就这么一弄,人还很不少,三三两两也有十几个人。
中午,众人围桌而坐,主題是鲜明的,围绕潘宝山的到來祝贺,潘宝山此时也不多说,都应着,场面气氛很活跃,随后,两杯酒下肚,介绍了一圈,大家又共同喝了杯认识酒,然后就是相互敬酒加深认识,很是热情洋溢。
潘宝山看得出來,一桌人几乎沒有什么虚情假意,当然,罗祥通要除外,他是个老狐狸,心思多,不得不防着他点。
说到心思,潘宝山也有,而且还让他有点心神不定,原因就是酒桌上的蒋春雨。
按照邓如美的计划,让蒋春雨周游各地寻找真爱,以彻底改变她的情感世界,把注意力从潘宝山身上移开,现在看來沒有成功,她还是单身一个无牵盼,不过似乎也沒有完全失败,至少她回來到广电局继续上班,是静悄悄的,一直到现在,也沒有跟潘宝山联系过。
其实这种状况在潘宝山看來有点让他失落,狭隘一点讲,就是失败,是男人极不愿意看到的一种失败。
不过,潘宝山愿意接受这种失败,为了自己,也为了蒋春雨的幸福,这其中的道理他懂,然而,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酒席进行到大半的时候,潘宝山从蒋春雨看他时如火的眼神察觉到,其实他并沒有失败。
不过,潘宝山并沒有为此而高兴,相反,他很清楚地意识到,那是一种潜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