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鱼告诉潘宝山,好像老匡的女儿在省公安厅工作。
经这么一提醒,潘宝山是想了起來,以前老匡说过他的女儿匡雅从瑞东警官学院毕业后,就留在省里,看看时间虽然有点晚,但他还是给老匡打了个电话,一问得知,匡雅在省公安厅办公室。
“好,这下又多了块基石。”潘宝山道,“等熙阁私人会馆开张之后,找个合适的时间,让孔军凯和匡雅分别引荐不同层次的人过去见见面。”
“嗯,那现在就是看会馆投建时间了。”鱿鱼道,“市区外围场地应该不紧张,租用的话不会耽误什么时间。”
“场地的事谭进文在帮忙张罗,估计很快就能到位。”潘宝山道,“你要做的就是设计、装修,紧接着就是让工作人员进场,然后就是开门迎客。”
“设计装修的活可以赶时间,多上点人手,人歇但场地不歇,加班加点干的话,一个月之内肯定能完工,不过力争目标是二十天。”
“当然是越快越好,但别忘了一句古话,欲速则不达,所以也不能过于强求。”潘宝山道,“包括福邸小区开发过程中的安保工作也是如此,如果真碰上大规模的找茬,不要硬撑着朝前冲,目前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搞大面上的硬碰硬,小范围的还可以应付一下。”
“也是,眼下我这边能完全控制的场面,也就是十人左右规模,如果对方來的人再多,就沒有百分百把握了,而且,我也还不知道底线是什么。”鱿鱼道,“下手轻了起不到作用,重了又怕惹來大麻烦。”
“底线就是不闹出人命吧。”潘宝山寻思着道,“怎么说人命大于天,太狠的话,于我们良心而言也说不过去,当然,如果对方是亡命之徒,被逼无奈之下,也不排除用极端手段,否则连自保都成问題。”
“好,我明白了。”鱿鱼道,“不管怎样,反正我会把效应放到最大,尽最大可能地威慑到对方。”
“哦对了,要尽量弄清楚谁是幕后。”潘宝山道,“知道了谁是主使,我们要根据实际情况采取回击措施。”
“我估摸着八成是高桂达和施丛德他们。”鱿鱼道,“从各个方面看,他们都有动机。”
“不一定,从福邸小区的广告宣传受阻一事上可以看出來,高桂达和施丛德走的应该是上层路线。”潘宝山道,“施丛德完全可以凭借他的关系,从各个职能部门入手,那样不费什么事就能达到阻挠的目的,而且不会留下什么后患,效果还又好。”
“也是那么回事,等等看吧,反正只要对方一大意,少來几个人,我就能一网打尽,撬开他们的嘴还不容易,除非他们是几传手,真的不知道实情。”鱿鱼道,“明天一早我就把人手布置下去,全线戒备。”
“是要早布置,早有准备。”潘宝山一点头,“福邸小区应该是被盯上了,只要一动工,估计就会有人來找麻烦。”
潘宝山估计的沒错,福邸小区场地整平工作于次日上午开工,到了下午,就有人找了过來。
來人一共有七个,看上去都很牛逼,为首的留着长发,后面几个人一律光头,手里掂着钢管,一跨步三摇肩膀,拽得很。
“熄火。”长毛直接來到大挖掘机旁边,指着司机吼道:“你他妈给我下來。”
司机看了看长毛,有点茫然,问道:“干什么。”
“干你妈,让你下來你就下來,还啰嗦个什么劲。”长毛骂着,手一挥,旁边两个人跳上挖掘机,连拉带扯把司机拖了下來。
“你哪家公司的。”长毛逼到司机面前,“不是说过不许到福邸小区來的么,以后不想在双临混了是不是。”
“咿,你们这是干什么。”司机摸了摸脑袋,“双临还有这规矩。”
“听你说话的意思,不是双临本地的。”长毛问。
“不是。”司机摇摇头,“我是从北京过來的。”
“北京。”长毛一愣,随即就冷笑了起來,“哟,來头不小嘛。”
“那还用说,国务院直接派过來的。”司机说得一本正经。
“国务院派过來的。”长毛又是一愣,“开什么玩笑,我还联和国的呢。”
“你别不信,人家福邸小区的开发商牛逼,一个电话打到北京去,结果国务院就把我派过來了。”司机嘿嘿笑着,“党中央还有贺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