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孔军凯帮忙要亲自过去说话.潘宝山即刻前往松阳.
回松阳.潘宝山并不想悄无声息.所以就打着视察港口推进建设的名义.这也确实也需要.两亿扶助资金投了过去.自然要适度关注.
地方主接的是高厚松.姚钢和廖望不出面.潘宝山也不稀罕.当然.谈话的焦点也离不开他们.高厚松说.现在姚钢和廖望似乎真的出了问題.两人不管是当面还是背后都沒了交流.姚钢只顾干自己的.两眼盯着钱乱搞规划.大上消费型项目.从基建上捞钱.廖望根本就不问事.只是做好日常的政务工作就作罢.
“廖望不问事.可以趁机树立个好好市长的形象.不捣乱不拆台.识大体顾大局.”潘宝山道.“他和姚钢也是各取所需吧.”
“应该是如此.”高厚松道.“不过我觉得姚钢很危险.眼下他又高调搞了个大动作.主张集中力量开发百长新区.也就是百源和长陵两区的交界处的地方.那可是个浩大的工程啊.”
“完全沒有必要.”潘宝山摇了摇头.“以目前的发展形势看.百源还好一点.具备外扩的能力.而长陵就不行了.强行外接融合势必会造成内圈亏空.得不偿失.而且现在松阳的发展趋势是向东依靠大海.姚钢不是背道而驰么.”
“是啊.市里的领导班子也都不看好.因为姚钢所主张的百长新区.沒有任何经济支撑.除了零星半点的小企业.其他看不到任何项目.”高厚松道.“但姚钢大搞一言堂.说什么只要有了人气.就什么都会有.所以首要的就是搞开发建设.积聚人气.所以那里有的只是两区部分机关和事业单位在建的办公楼.其实呢.他只是想创造伸手捞钱的有利条件而已.”
“姚钢早就站在危险的边缘了.他的利益链条太庞杂.容易出事.而且一出事就会整体崩盘.”潘宝山道.“一个岌岌可危的人.不谈也罢.就由着他自取灭亡.”
“潘书记.以我看也不是自取灭亡那么简单.”高厚松道.“沒准廖望会暗中推波助澜.早点把姚钢给弄下來.然后自己上位书记的宝座.”
“是也难说.狼狈为奸过后就是敌手了.谁能取胜.就看谁下口快.”潘宝山道.“就他们两人來看很明显.胜者非廖望莫属.”
“那对我们应该是不利的.”高厚松道.“姚钢现在感兴趣的是捞钱.似乎对权势斗争看淡了.人事上根本就不过问.不搞什么排除异己的动作.如果让廖望上了台.恐怕就沒有今天这种安稳日子了.”
“沒错.只要廖望掌权.估计跟我沾边的人都会受到排挤.”潘宝山道.“所以我也一直在想.是不是该想法子尽量保住姚钢.让他撑到年龄再下台.拖上几年.对我这边的人反而有利.不过我又觉得那太自私.毕竟姚钢在台上.祸害的是整个松阳市.而廖望嘛.虽然他上台后会整我们这边的一批人.但从全市发展的角度來看.其贡献还是要比姚钢大得多的.”
“潘书记啊.你就别想太多了.在这件事上无非就是仁和义的问題.二者只能取其一了.”高厚松道.“其实.有些事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特别是省里的那些个关系.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走到哪一步再采取相应的措施.”
“也只能如此了.”潘宝山道.“想多了只能徒增烦恼.因为现在我连自保都还吃力呢.”
“潘书记.你的情况从事理上我沒法分析出什么.但在信念上我相信以后一切都会比现在好起來.”高厚松道.“如果非要找一点依据.我觉得就是抓住最后的一段时间.在省委郁长丰书记沒退下來之前.让他帮忙想个出路.”
“呵呵.你真是高看我了.郁书记那边可不是我随便就能靠上去的.”潘宝山道.“好了厚松.感谢你的关心.不瞒你说.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就连我自己也懒得去想自己的将來了.人啊.就这样.很多时候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原因不是懒惰.而是找不到出路.只有得过且过.”
高厚松听了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潘宝山也许真的是无能为力.但绝不会束手待毙.肯定会想办法寻找出路.但至于到底怎么奋争法.他并不能帮上什么.所以这方面不说也罢.
“对了潘书记.万军來过两次.”高厚松转了话題.“对港口的建设指指点点.尽调毛病.”
“那是在意料之中的.”潘宝山道.“作为沿海开发集团的监事会主席.在投资方面找茬是他的专项能耐.”
“他是很嚣张的一个人.我看跟姚钢有的一拼.”高厚松道.“两人在酒桌上简直就沒了别人说话的权利.都得听他们的‘高端’发声.”
“廖望呢.”潘宝山道.“他有如何表现.”
“他能沉得住.好像置身事外.摆的是另一番姿态.”高厚松道.“因为万军对他也算是敬重的.”
“廖望是万少泉的心腹.万军自然不敢轻看他.”潘宝山道.“面子总归是在的.而且廖望确实也是个有能耐的人.”
“是啊.廖望的存在.对我们來说安全隐患很大.”高厚松道.“潘书记.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适当压制廖望.甚至是把他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