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凡解释道:“诸位没听过也实属正常,鄙人家道中落,山庄也早已没落,传至我这一代已经只剩我一人了。”
几人点了点头,但傅君婥方才似是在罗凡手上吃了个闷亏,宋师道恰好见到,因此倒并未露出什么轻视的心思。况且罗凡年纪轻轻,气质独特,或许确有过人之处。
只听得宋师道说道:“罗兄弟气质不凡,功夫想来也是不弱,他日或可重振祖上雄风也说不定呢。”
罗凡微笑着向其抱拳道:“承宋兄吉言了。”
席间,几人先从和氏璧谈起,接着说到慈航静斋,宋师道道:‘慈航静斋乃数百年来在玄门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知道静斋所在的人都不肯透露有关这家派的任何事情。所以我们虽因和氏璧一事对静斋明查暗访,仍是所知不多,只知齐内全是修天道的女子,据说道门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曾摸上静齐,找主持论武,岂知静斋主持任他观看镇斋宝笈(慈航剑典),宁奇道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知难而退,此事知者没有多少人,所以江湖上并未流传。‘
寇仲一拍徐子陵肩头,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秘籍呢!‘
宋师道与宋鲁见罗凡依然神色淡然,似是将其毫不放在心上一般,心中顿时一凛。暗道若是此人这般表情并非刻意装出,定然来历非凡;若是刻意装出,竟能叫自己几人丝毫瞧不出破绽,那此人心机当真非同小可!
虽然心中猜测不定,但表面上却并未显出什么异常,宋鲁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愈知得多,便愈自觉渺小,再不敢恃强横行了。‘
徐子陵心悦诚服道,‘宋大爷才是真正的人物。‘
他在扬州惯了称人作大爷,自然而然就这么叫了。
宋鲁看着两人笑道:‘两位兄弟根骨佳绝,若早上几年碰上你们,宋某必不肯放过。‘
寇徐两人同时色变,一颗心直往下沉。心道娘亲说自己两人错过了时候,这宋鲁也这般说,自己两人这一辈子怕是真成不了什么高手了!
这时候,只听得罗凡笑道:“有志者事竟成,何况两位小兄弟这般器宇轩昂,依我看来,只怕并不会庸碌一生。”
寇徐两人心道宋鲁这等高手都已没了办法,这人只怕也是在安慰自己了,当下虽然感激地看了罗凡一眼,但沮丧之下却也没有再接话。
也只有傅君婥眼中一喜,她心知罗凡是个高手,或许当真有办法也说不定!此时双龙已经认她做了娘亲,她对这两个便宜孩儿却也颇为关心。只是此刻她也不好确定罗凡的意图是为了安慰两人还是确有办法,席间又不好多问,否则罗凡答不上来岂不是更伤二人之心?想到这里,傅君婥对这宴席也没了心思,只说道:“夜了,我想早点休息。”
宋师道虽然千百个不愿意,仍只好如她所言,把夜宴结束了。
夜已经深了,寇徐二人随傅君婥回到房间内将九玄大法学得全了,这时大船忽地缓慢下来,岸旁隐隐传来急剧的啼声。
接着便听到宇文化及雄浑的声音由右方江岸传过来道:‘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宇文化及查明寇徐二人带着长生诀到了宋师道船上,自当前来要人。朝廷虽然对宋阀已经没了管束能力,但宋阀明面上还是归属朝廷,再说宋阀对宇文阀也不好做得太过导致撕破脸皮,因此只推说二人不在船上。
宇文化及兀自不信,欲在前方峡谷设法拦截。至此,傅君婥不愿累及他人,只得带着双龙破窗而出,大鸟腾空般横过四丈许的江面,落往左边江岸去,惹得宋师道等人一阵惊呼。
罗凡站在窗前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吹着海风,却并无其他动作。
等了一些时候,三人早已没了影子,罗凡才对着几人一抱拳道:“承蒙宋兄款待,暂且别过,后会有期。”说罢也从窗口跃出,只见罗凡身子轻飘飘的似没有重量一般转瞬便飘至江岸之上,身形飘然若仙,潇洒至极。
方才还款款而谈的白衣佳人下一刻便要身陨,这断然不是罗凡愿意见到的。只是罗凡若趁早追上去,宇文化及投鼠忌器之下定要等得属下上来才敢再追。既然如此,还不如等宇文化及只身追上,与傅君婥相斗正酣之时自己再行出手,无论将宇文化及击伤还是击杀,都可驱了这烦人的苍蝇。而罗凡救得几人,观看一番长生诀自是再无任何问题,最后对于招揽双龙二人也有助益,一举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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