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贵了洪韵儿的黑框眼睛,冷笑道:“本少爷不会为恐龙服务的。”
洪韵儿反言相讥道:“哼哼,姐姐我还不上你呢!”
清筠急忙打圆场拉着洪韵儿道:“你们俩别吵了,你们一见面就吵架,不累么?”跟着她一双美目望着萧云贵道:“你能撑得住吗?要不让陆思玄帮你背包好了。”
一旁的陆思玄面上一黯,但却没说话,目光却一直在清筠身上打转,洪韵儿不客气的冷笑道:“我一个女人都还自己背着包,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要别人替他背包?清筠,他虽然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但也不能这么护短啊。”
萧云贵冷哼一声,没理会洪韵儿,只是对着清筠说道:“没事,我自己能行,不用这个乡巴佬帮忙,弄坏了我的包,他可赔不起。”
陆思玄冷冷的了萧云贵一眼,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便走,清筠大急顿足道:“陆思玄,你站住!我俩是一组的!”
陆思玄停下脚步,却没回头,也不出声,只是站在那里,清筠白了陆思玄的背影一眼,微微愠道:“真是服了班主任老师,为什么要把我和这个大闷蛋分在一组。”
洪韵儿也白了一眼身旁的萧云贵,恨恨的道:“班主任最近一定是更年期毛病犯了!”
清筠俏眼忽然一眨笑道:“韵儿,要不我们两组一起走吧。”
洪韵儿拍手笑道:“也好,总算有你这个好室友一起,不用老是对着那个酒色之徒了!”说着便挽起清筠的手向前面的山路缓缓而去。
萧云贵到洪韵儿拍手的动作,只觉得有些想吐,长得难就不要学人家卖萌,差点隔夜饭也吐了出来,又到陆思玄低着头跟了上去,便快步走上前,在陆思玄身边低声冷道:“乡巴佬,你听好,宋青筠是我未婚妻,等我毕业了,她就是我的老婆,你别想打她的主意,这辈子不行,就算下辈子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陆思玄冷冷的了萧云贵一眼,一言不发只是往前走去,萧云贵冷笑着跟在他身边,口中兀自说个不停:“不服气是吗?谁叫我有个有钱的老爸,而你只是个农村来的,你就得服气,这个世界永远都是有钱人的世界,知识改变命运?那是胡说八道,等你毕业了,不一样要给我这样的人打工?清筠家里可也是大富大贵,我和她是门当户对,你将来就是一个穷打工的命,又不会哄女孩子,清筠永远都不会上你的,你就认命吧!”
陆思玄紧咬牙关,双手提着手提袋越捏越紧,但萧云贵那贱嗖嗖的嘴还是不停:“这年头有钱的男人就是能拥有漂亮女人,我身边有多少女人多得数不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但就是我这个坏男人将来要娶了你心目中的女神,玩腻了再甩掉,你这种人只能啃洪韵儿这种猪扒!”
一记老拳挥来,狠狠的打在萧云贵的鼻梁骨上,萧云贵只觉得眼前一懵,一股又酸又痛的感觉直上脑门,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跟着大叫一声蹲下身去,心中却是暗喜,跟着杀猪般的叫唤起来。
前头的宋青筠和洪韵儿听得动静,一起回头来,只见陆思玄发疯似的便扑向萧云贵,双拳不停的砸向萧云贵。
宋青筠吓了一跳,急忙冲下来将陆思玄推开,护在萧云贵身前,怒视着陆思玄道:“你疯啦?为什么要打云贵?”
陆思玄窘迫的急道:“他、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不善言辞,急切之间说话更是结结巴巴的。
宋青筠见萧云贵在地上装死般的叫唤,心中心疼不已,扶起萧云贵后,指着陆思玄怒斥道:“你走啊,我不想到你!”
陆思玄脸色一黯,拿起地上的手提袋,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
洪韵儿双手抱胸冷冷的着萧云贵道:“陆思玄脾气已经是全校最好的了,你能说得他出手打你,说明你说的话真的不堪入耳,活该被打!清筠,你跟他慢慢来好了,他实在令人讨厌。”
想不到萧云贵龇牙咧嘴的喊住洪韵儿道:“你和我是一组的,你虽然讨厌,但我更不想和那乡巴佬一起上山。”跟着回头对宋清筠道:“清筠,你还是先上去吧,再和那乡巴佬一起,我怕我俩又会打起来。”
宋青筠了萧云贵脸上并未红肿,心中有些心疼,但萧云贵不断催促自己先走,只得无奈的柔声道:“那你自己小心些,韵儿,你帮我照顾他啊。”
萧云贵哼了一声道:“不痛了,那乡巴佬长年营养不良,没什么力气,我也不用四眼妹照顾,我自己能行。”
宋青筠轻咬红唇,跺跺脚转身快步追陆思玄去了。
清凉的山风拂过,萧云贵松了口气,打发走了一个总算轻松一些了。
“你的戏演得真好!”洪韵儿双手抱胸冷冷的着萧云贵道:“你故意说难听话让陆思玄打你一顿,这样就可以有藉口支开清筠。”
萧云贵哼了一声站起身就走,洪韵儿跟了上去,冷冷的说道:“我真不明白,清筠家也是很有钱,和你家算是门当户对,你们也早就定婚了,又被安排在同一所大学一起三年,难道你对清筠一点感觉也没有么?整天出去泡妞喝酒,我就奇怪了,清筠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你!老天真是瞎了眼!”
萧云贵猛然停住脚步,回头冷冷的盯着洪韵儿了一会儿,脸上又是一副贱嗖嗖的样子浮起,轻佻的笑道:“清筠太保守,连上床也不让,你说我会守着她这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吗?而且本少爷是天秤座的,最怕被人管,跟清筠一起,这不许,那不行的,所以本少爷宁可和你这只恐龙在一起,起码没人管,哈哈……”说罢说罢大笑着快步向前走去,心中却暗暗苦笑道:“我就是一滩烂泥,根本配不上清筠,解除了婚约最好!”不论洪韵儿说什么,他都没再说话。
洪韵儿在后面乱骂起来,但她来来去去也就是那几句,什么不要脸、贱男人而已,萧云贵也都听腻了,骂了一会儿,爬山的劳累让两人除了喘息,也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