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料峭,北风的余威仍然让人不寒而栗,万物复苏之间却是带着浓浓寒意的。京城皇家园林清漪园中,昆明湖上水波粼粼,倒映着万寿山的翠绿,这里山形陡峻,河湖狭窄,幽邃静雅。湖中点缀岛屿,十七孔桥及西堤六桥互相呼应,在湖堤翠柳碧桃的衬托下,宛如一派江南水乡景se。
横贯山麓、沿湖北岸东西逶迤的长廊内,一名宫装少妇缓缓的信步走着,身边贴身跟着一名年长宫女。身后两名宫女、太监侍候着。
&nbs寒浓烈,切莫再受了风寒。”
那宫女一发话,身后那小太监连忙上前扶住,跟着伺候上一个软垫,让那宫装少妇在长廊的石椅上坐下,身后马上有宫女伺候上汤水、汗巾、点心等物。
那少妇烦闷的摇摇头说道:“不要不要。”
那年长宫女连忙说道:“小主,你身子还虚着,进点红枣汤水补补也好,待会儿要是唱曲出了岔子,就不大好了。”
那少妇叹了口气,问道:“康姑姑,这一年到头凡是想着皇上会经过的地方,咱们都去候过了,却连皇上的影子都没见到,今ri再到畅音阁去,能遇上圣驾么?”
那康姑姑微笑道:“功夫不怕有心人,咱们做足了功夫,一定能遇上的。而且听闻前面咱们是被人算计了,但凡咱们截道唱曲的时候,皇上总是被人引了开去,这还是小安子打听出来有人从中作梗,要不然咱们都还蒙在鼓里。”
那少妇哀叹一声。说道:“为什么这宫里的人都这么会算计人呢?”
那康姑姑低声说道:“这宫里就是这样,你想要得宠,就是要和别人争,别人就要算计你。如果不想得宠,那就是一辈子的冷宫,孤苦终老在这冷冰冰的皇宫里。”
那少妇打了个寒噤,跟着红唇紧紧一抿,目光中露出一抹坚定的神se来,说道:“我叶赫那拉.杏贞一定不会老死宫中,终于一ri。我要出人头地。”跟着她心中暗道:“既然上天要我穿越成了慈禧,我就要做好慈禧该做的事!”
那康姑姑看到杏贞眼神中满是坚毅之se,欣慰的一笑,想起这杏贞初进宫时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大感欣慰。暗想总没辜负自己一番心血,口中说道:“小主能有此心。也不枉我们几个奴才尽心襄助。小安子。把红枣水拿上来。”
那小安子乃是去岁年末新进入宫的小太监,名唤安德海,直隶青县人,虽然年仅十岁,但办事机敏,善于察言观se。他虽然也是敬事房老太监董贵滢挑选后引入宫中的。但却不是天理教人物,董贵滢只是看中他的机巧。
这安德海入宫时ri虽短,但却打听到一些端倪,杏贞和康琪虽然经常在御园等处唱曲。只想引得咸丰帝见面,但一来咸丰帝经常驻跸圆明园,不在宫中居住。二来却是有人从中作梗,一旦杏贞和康琪在咸丰必经之路上唱曲,总有人暗中使坏,借故引咸丰帝绕道或是往他处而去,是以这许多ri子过来,杏贞还是没能得见咸丰,更别说争宠了。
安德海笑着端上红枣水说道:“小主趁热喝了吧,这汤水熬得够火候,身子暖和过来,待会儿唱曲也多几分中气。”
杏贞接过碗盏,一口气便喝了下去,跟着向安德海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小安子。”
安德海连声说不敢,康琪却皱眉说道:“小主,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对奴才、奴婢们不需客气,你太客气了,旁人反倒瞧不起你,该端的架子要端起来,总不能失了仪范。”
杏贞媚然一笑道:“不打紧的,都是自己人。”
安德海虽然年幼,但也感怀杏贞的宽和,当下拜倒后磕了几个头道:“主子如此待奴才,奴才粉身碎骨也就不怕了。”
杏贞微微一笑说道:“说的什么话,起来走吧,那昆曲唱班也快到畅音阁了。”
畅音阁在养xing殿东侧,宁寿宫南端。因为安德海探听得有人从中作梗,这次康琪便出了个主意,几个人兜个大圈子,绕道前往畅音阁去。
来到畅音阁前,只见这畅音阁座南面北,建筑宏丽。其楼三重檐,卷棚歇山顶,覆黄琉璃瓦。阁面阔三间,进深三间,与南边五开间扮戏楼相接,平面呈凸字形。上层檐下悬“畅音阁”匾,中层檐下悬“导和怡泰”匾,下层檐下悬“壶天宣豫”匾。内有上中下三层戏台,上层称“福台”,中层称“禄台”,下层称“寿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