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紧张的布阵,加固他们的侧翼,空心方阵和阵内的炮兵小队是很好的组合,将近10点钟,忽然从敌阵那边发来三声炮响和一阵火枪扫射。只见沃克上校策马疾驰,向英军营地奔来,后面紧跟着护卫的骑兵,几乎全都负了伤。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沃克上校带着一队骑兵打算穿过法军阵地到英军阵地,结果遭到了清军的袭击。
此时联军的进攻阵型已经摆好,发动攻击的时刻终于到来。英法联军出击的只有前卫的4000人马, 他们组成了三个空心方阵,他们要对抗当面2.5万清军甚至更多的清军。僧格林沁统帅的步骑在正面数量上占据优势,组成数公里的大弧形包围圈。想把英法联军团团围住,使其束手就擒,僧王起码希望如此。
率先发动攻击的是清军。米启尔少将率领的左翼第一空心方阵从左侧顶住清军主力马队。联军大胆的摆出这种方阵,战法并不过时,因为清军缺少火枪,而清军主力是马队,所以空心方阵非常有针对性。
一阵阵排枪和方阵内的火炮交织出一张死亡的火网,数百名清军骑兵坠马,可后续的骑兵还是悍不畏死的发动冲锋。令米启尔少将一度感到了压力。
左翼对阵非常激烈,硝烟弥漫,清军骑兵分出一支部队从米启尔少将的方阵左侧抹了过去。他们绕了个圈子,直插左翼背后提供全军炮火掩护的本茨曼上校指挥的法军炮兵阵地!
面对凶狠的清国骑兵,担任炮兵阵地掩护的清国盟军溃散的非常之快,在他们同胞的冲击下。这些清国盟军连稍微的抵抗都没有。马上往后逃跑,根本不顾及法军炮兵的感受。
本茨曼上校指挥的法军炮兵马上陷入危境,好在英军范纳骑兵队游弋在左翼阵地后面,他们马上打出红旗立刻前去救援。两支骑兵凶狠的撞击在一起,女王龙骑兵是一支可以击溃哥萨克骑兵的勇士,一个照面他们就让清军骑兵付出了惨重的损失。
通过望远镜,格兰特和蒙托邦都看到了这一幕,后者咒骂清国盟军的不可靠。同时他马上向绵愉和荣禄提出抗议,而格兰特则松了一口气。看来鞑靼骑兵只是一支轻骑兵,他们的马刀和弓箭杀伤力有限,而龙骑兵的战马比他们的战马速度更快,同时修长的骑枪和马刀更加致命。
中央空气方阵在冉曼将军的率领下一举突破了清军的阵地,英法联军成功切断清军防线,将其一分为二。英制阿姆斯特朗重炮和法制有膛线山炮齐鸣,猛轰敌阵,普罗宾和范纳率领印度骑兵出击,所向披靡。很快清军就打出了撤退的旗号,清军骑兵风也似的后撤,绝对没有恋战,这让没有追击准备的联军目瞪口呆,原本他们以为清军摆出这么个阵势是来进行决战的!
清军很快退走,接着联军占领了一座大营,里面设备完好,有棉帐篷和齐全的炊具。同时缴获80余门炮,烧毁大量火药,清点战场上的死尸,这场虎头蛇尾的战斗中,共有1500名清军骑兵战死,联军的损失不大,百余人伤亡,而极具讽刺意味的是,清国盟军的伤亡则是联军的两倍,两百余人伤亡在逃亡的路上,他们互相踩踏导致了这么多的伤亡。
已是下午2点钟,布瓦西厄少尉像没能赶上战斗的记者描述当时的情形:“我们4点半起床,现已上战场来个小时了,胃里除出发时喝的一点咖啡,什么也没有。再说,天闷热得很,每人身上还背着 6 天的干粮。”埃里松插口说了他的看法:“也许从未有过一支人数处于如此劣势且已疲乏不堪的部队,能表现得如此安静,并充分表现出我们士兵的两大素质:听从指挥,勇敢无比。”而对于清国盟军的评价则是一边倒的指责和谩骂,再无其他。
柯利诺指出,联军最后大获全胜,这是继夺取大沽要塞之后取得又一次胜利,当然,就战事而言,当天还不是决定性的。僧格林沁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进行决战,格兰特开始明白僧格林沁的战略,他握有的兵马是京城最后的屏障,他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将全军交代在这里!
法军则是一片悲痛,他们为北非轻骑兵中尉达马斯伯爵的阵亡而悲痛。这是一位英俊而有骑士风度的军官,名门望族之后,复辟时期外交大臣之子。当北非骑兵冲锋时,他不幸被一个敌军开枪打穿腹部,蒙托邦将军对失去这个年轻有为的军官甚感痛心。他早在非洲结识了达马斯,也与其父相熟,“这位曾为国增光的老人”行前亲自将儿子托付给他。达马斯是当天联军阵亡的最高阶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