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天生强烈的求知欲和好奇心的驱使下,当街道上出现什么事情和争执时。我们总会不由自主地驻足观。
当壮汉来到近前时,已经有路人火热围观,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位大哥,可否告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壮汉仗着身高体壮向里挤了挤。
“你!”无论是谁,被人从身后推上一把都不会有好心情,当然,犯贱者除外。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十,体形与女子一般纤弱的,留着两撇细小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满面怒容地转过头来,正要向撞在他身上的壮汉怒骂,却猛然发现壮汉身高马大,虎背熊腰,身上透着股子剽悍劲。
这矮个子八字胡比较了下两人身板的巨大差距,猛然收声,见壮汉歉意的眼神,听见壮汉礼貌地询问,心中的气便散去几分,轻哼了一声道:“很简单事情,富家公子当街强抢民女啊!”
“强抢民女?”壮汉向场中,只见场中正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郎,十五六岁的年纪玉面朱唇,很是英俊,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丝阴沉。
白衣少年身前还站着俩人,青衣小帽,一便是家丁打扮。此时,这两个长得颇是壮硕,一脸凶相的家丁一人推搡着一位须发洁白,满面沧桑,穿着破旧单薄的老者,一位则用力拖拽着一个豆蔻年华,跪坐在雪地上,泪流满面的少女。
“这位爷,小老儿给您磕头了,您就放过翠儿吧!”老人家一脸愁苦地跪在地上,一手丝丝攥着少女的衣襟,一手抓着推搡阻拦他的家丁,以头抢地,呜咽的声音中满是乞求。
“老头儿,少他妈废话,翠儿可是你那宝贝儿子卖于我家公子的,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可莫要在耍赖了,否则,公子怜惜你是老人,我兄弟二人可管你这身老骨头禁不禁拆!”扯着老人的家丁不耐烦地骂道,一手拿着一页写满字迹,压着手印的纸张,一手将单薄的老人掀翻在地。
“爷爷!爷爷,您不要紧吧!”少女见老人摔倒在地,不由悲呼一声,挣脱身边家丁的束缚,扑倒老人身上,关切地问询着他的情况。
“爷,我那不争气的东西究竟欠了你们多少钱,小老儿纵是砸锅卖铁也会还给您的,请您高抬贵手,放过翠儿吧!”老人浑身沾满了雪末,裸露在外的双手冻得通红他也不管不顾,浑浊的眼睛凄然而又恳切地着白衣少年。
“哼!”白衣少年哼了一声,一脸阴沉地道:“老头儿,你没开玩笑吧?你那宝贝儿子可是欠了本公子足足五万钱,若非本公子法外开恩,区区一个翠儿抵得了五万钱吗?你莫要再纠缠,否则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这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强抢良家妇女,莫非不怕律法吗?”壮汉眉头皱得更紧,不由握紧了双拳低声质问身前的小胡子。
小胡子嗤笑一声,道:“律法?在达官显贵们面前,律法连个屁都不是!”小胡子顿了下,接着有些畏惧地了一眼那白衣少年,压低声音道:“这少年名叫胡骏,乃是胡家的人。虽然胡皇后如今被皇上罢黜,胡家势力削减不少,但他们的势力也不是区区草民能够抗衡的!这张老头也是倒霉,偏偏有个水灵的孙女,平白招来了祸事!”说到后来,小胡子一脸不忍和无奈。
“平白招来了祸事?”壮汉更是不解。
“是啊,张老头的孙女生得清秀乖巧,前一阵却被游街的胡骏瞧见,从此便埋下了祸根。在胡骏可以安排引诱下,张老头那原先本还是个勤快人的儿子,突然迷恋上了赌博,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将家里输了个精光,如今更是用亲生女儿抵债了!”小胡子愤怒地道。
“畜生!”壮汉咒骂了一句,刚要说什么,却听场中传来一声惊呼。
原来却是胡骏等得不耐烦,挥手让家丁一脚将张老头踹倒在地,架起名为翠儿少女就走。
“爷爷!”少女不住挣扎踢打,然而她那纤细单薄的身子,如何能敌得过身边五大三粗的男人呢。
“爷,翠儿还小,您就放过翠儿吧!小老儿当牛做马也一定报答您的恩情!”张老头不顾身上的疼痛,一下扑倒胡骏脚下,牢牢抱住他的脚踝,口中哀声请求。
“滚!”胡骏着浑身肮脏的老头死死抱住自己,脸上闪过一抹嫌恶,他用力抽腿,却不想张老头抱得忒紧,竟是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