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李富贵浑身一颤,脸上却是笑容更甚,“吴将军竟然识得小的,让小的倍感荣幸啊!”
“将军问你话,你啰嗦什么!”吴正忠身边的士卒见李富贵答非所问,不由怒目而视。
“是,是。”李富贵弓着身子忙不迭地应是,然后才开口道:“将军,你要为小的做主啊!”才一开口,李富贵竟然开始落起泪来,呜咽的声音较之女子多了分尖细,少了一丝温柔。着他如女子般右手作兰花指年起衣袖抹着泪珠,吴正忠和手下的一帮子士兵不由眉头大皱,心底一阵厌恶。
“少废话,说!”吴正忠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个阉人身上,如今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一副哭哭啼啼,罗哩罗嗦的样子。若不是贼人身手实在高明,五千羽林军竟然没有将之缉拿,更是让他逃之夭夭,自己急需捕获贼人的线索来抵挡皇帝的怒火,吴正忠休说在此倾听李富贵的诉苦了,备不住还要趁他昏迷时踹上两脚。
“将军——”李富贵泪眼迷蒙地着吴正忠,眼中满是委屈,得吴正忠不禁握紧了双拳,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都颤动起来。李富贵自小便混迹在皇宫之中,自然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见吴正忠不耐便连忙说道:“贼人是个穿白色衣衫的削瘦男子,他……”
“等等,白衣?不是黑衣蒙面人吗?”吴正忠出言打断李富贵,诧异地问道。
李富贵眨眨眼睛,疑惑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小的听见有人喊宫里来了刺客,心中担忧陛下的安全,便向着声音传出的地方赶去,好为擒获贼人尽上一分薄力。”
众羽林军着李富贵那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由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娘们样子,到贼人还不抱头鼠窜?
李富贵却是不知道这些并将们鄙视自己,口中继续说道:“哪曾想,小的刚一走到这处院子的门前,便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从屋顶跳下,在小的还未来得及张口时便一掌打在小的后脑。等小的再次醒来时,便见到将军您出现在了眼前。是将军您救了小的?小的今后定当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行了,行了!”吴正忠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眉头却是皱得更紧,“李富贵,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
“啊?啊!”李富贵先是一愣,低头一,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衫,不由惊呼一声,口中喝骂着“哪个挨千刀的偷走了本公公的衣服”人已经迅速奔出了房间,眨眼间消失不见。
李富贵离去后,吴正忠不由将目光投向床榻上的武顺和高兴,虽然此时情势紧急,但他还是为两人的美貌而呆了一呆,尤其是眼中满是恐惧,紧紧抱着武顺的高兴,更是让吴正忠感到震撼。
“将军。”见吴正忠向自己,武顺忙下得地来,恭敬拘束地行了个礼。
“哦,”吴正忠醒过神来,想起自己身上的重任连忙问道:“不知两位可曾见了什么?若是对抓捕贼人有用,陛下定会大大赏赐你们的!”
武顺没有回答,而是向高兴。高兴先是将身子将武顺身上靠了靠,然后才颤声答道:“回将军的话,刚才,小女子与姐姐尚在睡梦之中,突然听见有人夺门而入。那人一身白衣,脸上罩着白巾不清长相,他怀中抱着刚出门的那个小公公。我们姊妹二人见李公公一动不动就以为他以遭了那贼人的毒手,因此胆颤心惊不敢惊呼。”
高兴急喘了几口气,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然后接续说道:“那白衣人换上小公公的衣衫后便便匆匆离去,临出门前,我见了他的样子。”
吴正忠眼睛一亮,连忙催促道:“什么样子,仔细说说!”
高兴微微抬抬眼皮,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道:“他起来很年轻,十八*九岁的模样,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脸上没有胡须,浑身透着冷意,让人不自觉地有些畏惧。”
“多谢二位提供的线索,本将军定会如实禀报陛下的!”得到这些后,吴正忠心神微微有些放松,于是便站起身来向武顺和高兴微微一笑后告辞离去,临出门前,吴正忠还回头了高兴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迷醉和无奈。
“呼……”所有羽林军离去后,武顺不由长呼了一口气,只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已离体而去,身子有些酸软地靠在了高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