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兴见近在眼前的人时,那双因为心中的杀意而变得冰冷无情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波动,而他那浑身充盈鼓荡的杀气也不禁微微一敛,嘴角那丝伴随杀戮而出现的悲悯笑容也淡了一分。
出现在高兴眼前的是一个女人,不仅是一个漂亮女人,还是一个春光乍现的女人。女人的身上月白的内衫有些凌乱,将她肩头和脖颈下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居高临下的高兴可以清楚地见她贴身穿着的是兴荣商号出品的鹅黄色小布件。
这女子约莫十**岁的年纪,如云的秀发松松散散的披散在她光洁***的肩头,更衬得她的肌肤赛雪般的白。***的鹅蛋脸上,弯弯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不经意间眉梢眼角便会闪过一抹媚意,没有丝毫修饰做作的媚意,纯属天成。
“嗬嗬”,这女子双手不断地拍打着高兴扣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希冀他可以松手。女子口中艰难地喘息着,脸上因为气血不畅而涨得通红,那双水润的大眼睛中满是恐惧与哀求。
如果是在前世,在高兴的眼中绝不会有男人和女人之分,而且在很多时候女人反而更加危险。为了任务和自身安全,他会毫不犹豫地收紧手掌,将这女子的喉咙掐碎,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后患。但此时,高兴犹豫了,他不再是前世那个国家机器,眼中只有任务的冰冷麻木的机器。如今的他,心中有了爱,有了情。当高兴重生后决定新生,拥有了新的父母,更与章蓉发生亲密的关系后,高兴那颗冰封的心便渐渐瓦解。
因此,当高兴感觉手掌下女人的挣扎越来越弱,眸子中的恐惧与哀求更甚,瞳孔有逐渐放大的趋势时,高兴心中一软,不由自主地便松开了手掌。
“咳咳,咳咳……”得到喘息机会的女子双手捧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更是因为痛苦而滑下两行清泪。
随着女子身体的抖动,她那光滑的肌肤所提供的摩擦力再也无法支持身上锦缎制成的衣衫。衣衫滑落,将她的上半身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虽然此时天色还稍有些暗,但高兴还是将女子身上的春光一览无余。
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只有两个可能,一种便是他功能不全,另一种便是他性取向有问题。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见暴露的美丽的女性躯体,产生生理反应实属正常现象。但流氓与君子的区别便在于流氓不能控制自己的**,而君子却可以。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总是最为诱人的,当女子只着了小衣的身体暴露在高兴的眼前,胸前的坚挺丰满伴随着身体的抖动时,高兴还是情不自禁地一呆,一股热流自小腹升起。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高兴只是呆了呆便立即醒过神来,慌忙转过身去,口中念念有词。
“呼……”终于,那女子喘匀了气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着身前那有些削瘦,却十分挺拔的背影,有些恐惧地问道:“你、你是谁?”
“知道我是谁对你并无好处!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高兴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
“啊——”女子一声惊呼,声音才出口却又戛然而止。女子紧紧地捂着嘴,深怕自己的惊叫会引来眼前这杀神一般可怕的男人暴起伤人。
要知道,先前女子便是被他从睡梦中惊醒,就在自己想要惊呼时,便发现这个男人将小太监李富贵的衣服脱去穿在自己身上后,又不知在脸上摸了什么东西让他变了个样子。
女子本以为高兴已经离去,不想自己正准备穿好衣服,高兴却又突然回来,吓得女子本能地一缩身子,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引得高兴一下子起了杀意。
当亲身感受过死神的气息后,人们才会发现活着是一件那样美好的事情,对于其他的事便会不自觉地有些忽视,比如说春光外露。因此,女子在本能地惊呼后就立即捂住了嘴巴,恐惧地着高兴的背影。当她发觉高兴没有什么动作后,心中才舒了口气,一把扯过床边的衣衫开始向身上穿起来。
“该的已经过了,你紧张什么?”高兴淡定的声音传来。
女子穿衣的动作一僵,接着速度陡增,不一会便将衣服穿好,其速度之快几乎赶得上盱吁城经过三个月训练后的新兵。
“好、好了。”女子牙关打着哆嗦,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颤,眼底还带着深深的恐惧。
高兴慢慢转过身来,着女子立在床榻前瑟瑟发抖,望着自己的目光满是恐惧与祈求,他心中不由产生了一丝怜惜。高兴嘴角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眼中那无情的冰冷也已消失不见,多了一丝淡淡的温柔。
“小姐,让你受惊了!”
高兴那和煦的笑容让女子如沐春风,怦怦狂跳的心脏慢慢变缓,颤抖的身躯也慢慢平静下来,但她望着高兴的眼神却依旧充满了畏惧,“不,不。”
高兴歉然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