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心!”张顺之眼疾手快,连忙扶住高长恭,关切地说道。
“夫君,你怎么了?”郑氏焦急地惊呼着,接着书房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个靓丽的身影奔了进来,一个箭步扑到高长恭身前,担忧而关切地着他。
“没事,你放心吧!”高长恭握住郑氏的柔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温和地说道。
郑氏却有些不相信,仔细地上下打量起高长恭来,生怕放过一丝一毫。
“夫人,王爷只是站得太久,气血不畅,休息一下便好。”张顺之一边扶着高长恭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边恭敬地说道。
“如此便好!”郑氏顿时放松下来,但她却是嗔怪地着高长恭说道:“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要是有什么不测,兴儿又生死未卜,你可叫妾身怎么活啊!”话还未说完,郑氏那本就有些发红的眼中霎时蓄满了泪水,扑簌簌顺着脸颊滚落。
“兴儿活得好好的,你哭什么?”高长恭连忙用衣袖替郑氏抹着脸上的泪珠,佯装责怪地说道。
张顺之立即低下头去,笃定地说道:“夫人不用为公子担心,他武功高强,又足智多谋,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将他抓住哩!”
郑氏闻言却是怒哼一声道:“兴儿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是人不是神,如何能够敌得过周国数十万的军队?为什么兴儿就这般命苦啊,苍天啊,你告诉我,告诉我要怎么可以让兴儿平平安安啊!”郑氏脸上的泪水却是越来越多,犹如决堤的江河一般。
高兴去邺城时郑氏心中虽然担忧,但更多的却是思念。然而如今却是不同,高兴奸污北周太子妃杨丽华一事世人皆知,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世人声讨的对象,更是北周全力通缉的要犯。这如何不叫郑氏忧心忡忡,这半个越来她几乎都是以泪洗面,憔悴了不少。
“顺之,你下去吧!”高长恭冲张顺之轻声说道,后者会意恭敬地拱了拱手,没有说话悄悄地退出了书房并带上了房门。
“夫人,别哭了,平白让人笑话,我一定会找到兴儿,不让他再受到一丝伤害,我保证!”
听着身后书房内传来的声音,张顺之紧紧抿了抿嘴唇,仰头向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皎洁的圆月却钻入了一团云彩中,上去是那样朦胧。
帮主,今日我僭越了,希望您不要怪罪。我相信,您也不希望王爷再收到任何委屈与迫害,您说过,要帮助全天下的穷苦人,只有您和王爷坐上那至尊的宝座,天下的百姓才有可能真正过上好日子。
张顺之心中默默说了一句,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他没有停留,迈开大步向外走去。
穿过前院的花园,张顺之突然停下了脚步。月色下的花园中,静静矗立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听见身后的响声,女子转过身来,露出那极其柔美的面庞。
“武小姐,您还没有休息啊!”张顺之向前走上几步,恭敬地行礼道。
这女子名叫武顺,一个多月前拿着高兴的亲笔信自邺城来到了盱眙刺史府。高兴只说她是自己的朋友,但张顺之却发觉这女子隐隐对自家帮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因此他对武顺一直十分恭敬。
“张公子客气,今天是上元节,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武顺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声音温软动听。她迈动细碎的莲步,来到张顺之面前,有些希冀地着他问道:“张公子,有高公子的消息了吗?”
张顺之摇了摇头,武顺那明亮的眸子顿时黯淡下去,眼底闪过浓浓的担忧。
张顺之正准备安慰武顺几句,却突然见远处闪过一道黑影,他顿时警觉起来,疾呼一声“谁”,身子也唉同时如离弦之箭一般掠出,直追那黑影而去。
“张公子——”武顺不解,连忙向张顺之冲去的方向去,却只见一道模糊的背影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