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好大的狗胆,竟敢殴打本官,简直不想活了!上,给我将这大胆包天之徒擒下,本官要活活烹了他!”斫骨光弁心中的愤怒远远大过于脸上和臀部那火辣辣的疼痛,他从地上跳将起来,暴跳如雷地怒吼着,面目狰狞而恐怖,一双眸子更是通红如血,似是野兽一般想要择人而噬。
“小子,纳命来!”斫骨光弁的手下顿时如梦初醒,呐喊着,就如恶兽一般向少年扑来。
“恶贼,违法乱纪,祸害相邻,竟然还敢如此猖獗,实在罪不可赎!”那少年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森冷的寒光,身上顿时寒气大盛,让周围的百姓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少年望着扑来的几个斫骨光弁的打手,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高兴却是敏锐的现,那少年的身体在瞬间绷紧,一双莹白如同冰霜之色的双手迅自宽大的袖中伸出,手掌上冒着丝丝急不可察的白气,那是极度寒冷而导致周围水汽凝结的缘故。
“想不到在这边远的广安郡中还能遇到一个如此高手,实在有趣,有趣啊!”有这少年出手,高兴不必再担忧那对受难的父女,于是便安心地眯起眼睛热闹。
来到这个世界,高兴也与他人生了不少争斗,但真正的江湖中人却是没见过几个,尤其是与自己同级别的更是不多。此时这英俊的少年顿时引起了高兴的好奇,也想见识一下所谓的侠客是如何模样。
虽然斫骨光弁的手下面目狰狞凶恶,长得也是膀大腰圆,但对于这少年来说并不算什么。在周围百姓担忧震惊的目光中,少年口中轻喝一声,脚步如飞地迎上前去。
少年的身形飞快地在斫骨光弁的打手中穿梭来去,得众人眼花缭乱。“砰,碰,碰”,连续八声闷响,八名先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走狗便跌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痛楚的呻吟声响起一片。
白衣少年静静地站在原地,双手已经藏在了袖中,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同亘古不变的寒冰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
“废物,一群废物!”见手下被摆平,斫骨光弁脸上先是愕然,接着却愈愤怒起来,站在原地跳着脚痛斥着倒地呻吟的一干打手。
斫骨光弁说着,便将凶恶的目光投向白衣少年,猩红的嘴巴翕动着,传出他那阴毒不堪的声音:“你这贱种,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与本官作对,今日本官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还有那个贱女人,本官一定将她送至军营,让成千上万的士卒宠信于她,哈哈哈……”说着,斫骨光弁疯狂地大笑起来,脸上尽是残忍之色。
“你这无耻恶贼,目无纲法,今日我就除了你,也算为民谋福!”白衣少年目光顿时一厉,他“噌”的一声拔出背后的宝剑,一步一步慢慢向斫骨光弁走去。
他的宝剑亮如秋水,寒气森森,那不只是杀气,还有本身自带的一种寒气,让人心底忍不住寒。而宝剑上透出的锋锐之气更是让高兴心头凛然,体内的长生真气如同收到了危险的信号一般自行运转起来。
“好剑!”高兴暗赞一句。虽然离得很远,但他却几乎能感受到那剑上的锋锐森寒之气,可见其极为锋利,不是凡品。
“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杀了本官?”斫骨光弁怔了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着白衣少年,失声喝道。
白衣少年只是冷哼一声,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继续一步步向斫骨光弁逼去。
“高思好,高思好,快点来派兵救本官,快点来啊!高思好,高思好!”感受到身上越来越重的寒气,斫骨光弁不由心慌起来,他一边向后退着,一边大声呼喝起来。
“哎呦,高思好,我他妈的要是死了,你也不会好过!高思好,快来救我!”斫骨光弁的眼中浮现出恐惧之色,额头上沁满了汗珠,但脸上却是疯狂与惊恐交杂在一起。后退中的他一不留神竟跌坐在地上,双脚乱蹬向后磨蹭着。但也许是心中太过畏惧,他度竟是可以与蜗牛相媲美。
“阿弥陀佛,施主且莫动手!”就在白衣少年追上斫骨光弁,手中的宝剑即将落下时,高兴却突然朗声说道。
白衣少年转身,循声向高兴。他那从开始都未出现变化的眼神却在此时有了一丝波动,那美丽清澈的眸子中浮现出一丝惊诧与疑惑。
高兴越众而出,走上几步,双手合十,再次喧了声佛号,才接着开口道:“这位施主,这人虽然犯下不少祸事,但他却是朝廷命官,施主若是私自将他杀死,怕是会惹上官司,于你不利。依贫僧来,不若将他送至刺史府,请求大王定夺治罪。”
“是啊,公子,这位师傅说得对,此人乃是朝廷高官,势力庞大,你切莫因为小老二父女之事惹上官司,还是由大王决断!”那受苦女子的父亲此时已在女儿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颤巍巍地走上几步,诚恳,感激却又担忧地着白衣少年,语音虚弱地说道。
“是啊,公子,大王向来秉公执法,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对,送去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