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高阿那肱再也忍耐不住,便着人去请阴池前来。阴池本来住在高阿那肱府上,护卫他的安全,只是前日不知为何竟然跌了一跤,摔伤了腿,行动不便,是以高阿那肱便让他在自己别院好生休养。哪曾想,阴池竟然胆大妄为,做下如此行径。
阴池这几日难得安静乖巧,哪里都没去,只是认真疗伤,同时思索着高兴的来历。他和高兴已经过招不止一次,虽然高兴每次的面貌不同,但真气的性质,还有高兴独特的攻击路数都让阴池心中起疑。
莫非他们是同一个人?
第一次是个女人,夜闯王府被自己撞见,那人招式诡秘,歹毒非常;第二次却是在长安城,虽披头散发不清面貌,但却是个男人;第三次便是那一夜,那人虽然身形瘦弱,但功力却比前两人高出了一大截,。
短短两年时间,功力倍增,这怎么可能?
五天的休养,阴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他准备去府外溜达溜达,探听些情况。那夜的两人并不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二十对自己怀有很深的杀机和必杀的决心。
阴池方拾掇妥当,便有人传讯,高阿那肱遇到棘手之事,请求支援。阴池也未多想,便随那人匆匆而去。这些年若非高阿那肱收留庇护,阴池也许早就被正道侠客歼杀。虽然他桀骜不驯,恶贯满盈,对高阿那肱倒是有些衷心,或者是利益纠葛,不分彼此。
一进入高阿那肱的豪宅,阴池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这府宅内的护卫增加了不少,不过他也未在意,毕竟高阿那肱坏事做尽,想让他死的人多的是。要知道,这一年多来,光刺杀之事便发生了数十起。
“大王,您找我?不知有何事可以效劳?”进入客厅,见了礼,阴池笑着问道。他这人阴森的狠,那笑容自然也甚为可怖。
“毒王请坐,茶!”高阿那肱笑意盈盈,亲切温和地说着。
阴池随意落座,一边喝茶,一边着高阿那肱,静待吩咐。
“毒王,不知你的伤可好些了?”高阿那肱关切地问道。
“多谢大王关心,老朽的伤已经无碍!”阴池拱手道谢。
“好,好!”高阿那肱连说两个好字,脸色攸的转冷,拍案而起,大声厉斥:“阴池,你好大的胆子!”
阴池一怔,心中微臣,不解地着高阿那肱问道:“大王,你这是何意?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阴池,本王待你不薄,却不知你竟然狼子野心,吃里爬外,!”高阿那肱怒极反笑,面目狰狞地着阴池。
“此话怎讲?大王,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您如此恼怒与老朽?”阴池赶紧站直身体,一脸沉重地着高阿那肱,身子却是绷得紧紧,体内真气鼓荡,时刻准备突袭。
“待会本王再与你说!来人,给本王将阴池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高阿那肱话音未落,便听哗啦啦一阵响,客厅内外便有近千军士围拢上来,将阴池局限在十米方圆之内。而高阿那肱则被保护在后方。
突然的变故出乎了阴池的预料,但他也知道此时情况危机,怎会束手待毙。是以不待士卒围拢,他的身子便猛然向着高阿那肱冲去。只有制住高阿那肱,阴池才能摆脱成千上万士卒的围剿,这一点他很清楚。
在这生死关头,毒王终于展示了他用毒的本事。他的身子如幻影般悠忽来去,乌青的双爪舞得虎虎生风,两只宽大的袖子中更是有无数粉末飘洒,间或有色彩斑斓的毒物飞舞。
普通的士卒见到这鬼魅的身法就以胆怯,碰上毒王洒出的毒粉,结果更是凄惨,轻者浑身瘙痒难当,腹痛不止,重者直接七窍流血,气绝而亡。在这宽敞的客厅里,鬼哭狼嚎,腥风血雨,犹如地狱般惨烈。
高阿那肱在下达命令之后便匆忙自后方退出,对于阴池用毒的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听着客厅内那凄厉渗人的叫声,高阿那肱心中一阵颤抖,但杀阴池之心却是愈发强烈。
“放箭!”眼见着阴池就要冲破士卒围堵,高阿那肱顿时高声厉喝。
“咻咻咻!”
早在外围埋伏好的弓箭手顿时开弓放箭,近千支羽箭如疾风骤雨般扑向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