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高兴有些感叹地道:“虽然我与萧兄只在长安城见过一面,却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若非之后的变故,怕是我会随他来江陵城游玩一番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高兴猛然噤声,一脸震撼地着少女道:“小姐是否二月生人,如今正寄宿在舅父张轲家?”
“这你都知道,来你果真和家弟相识啊!我叫萧诗韵。”少女眼中的惊恐散去,不过眉头却又轻轻皱起,仔细的凝视着高兴。
“莫非我脸上有花?”高兴不由摸了摸脸问道。
萧诗韵摇摇头,有些迟疑地道:“坊间传闻,齐国的高兴乃是个色胆包天、下作的登徒子!但家弟却说,高兴绝不会是这样的人,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萧诗韵乃是后梁孝明帝之女,江南风俗认为二月出生的子女不吉利,因此她自幼便便由萧岿的堂弟萧岌收养。然而不到一岁,萧岌夫妇双亡,她又辗转到了舅父张轲家。张轲家境贫寒,因此贵为公主的萧诗韵不得不过着清苦的生活。
历史上,萧诗韵乃是是隋炀帝杨广的原配,别杨广臭名昭著,但对萧皇后却委实不错。不说杨广册封其为皇后,礼敬有加,从未有废黜之念,就说杨广六下江南,她都侍奉左右,便知她在杨广心中的地位。
听见萧诗韵如此说,高兴一张俊脸顿时羞得通红。虽然长安一事确实是阴池陷害,但高兴的名头也实在响亮,敢于玷污既定的太子妃,给太子带绿帽子,高兴也算是名垂千古了!
尤其是对面的乃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萧皇后,让自己颇有好感的美女,高兴顿觉脸上一阵阵发烫。不过萧瑀居然相信自己,这让高兴甚为感激而兴奋。
“时间不早了,公主殿下,我送你回家吧!”高兴有些尴尬,了昏暗的天色,于是说道。
“高公子,我并不是公主,你直呼名姓便是!”萧诗韵脸色有些黯淡,她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刚站直,脚上一痛,一个趔趄又要摔倒。高兴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萧诗韵的小手,将她搀住。
“谢谢!”萧诗韵轻轻说了一句,连忙挣开高兴的手掌,俏脸直红到了耳根,眼神又是羞涩又是慌乱。
“举手之劳!”高兴摇头道,心中却是感叹起萧诗韵的命运。
她本贵为公主,该当锦衣玉食,然而却是粗布衣衫,就连冰冷的小手上的肌肤也有些粗糙,显然是操劳所致。
即便历史上她最后贵为国母,但丈夫却是残暴荒yin,致使国破家亡。宇文化及起事,杨广暴毙,她成为反贼的禁脔。窦建德于聊城击败宇文化及,她又落入窦建德手中。后来窦建德畏惧突厥,不得已将她送给突厥,直到后来大唐建立,她才得以回到中原。
她虽然光鲜亮丽,魅力无双,就连千古一帝的李世民也为她的魅力折服,然而一切繁华的背后却又藏着多少辛酸。世上又有哪个女人,喜欢辗转漂泊,沦为别人的玩物?面对那些杀伐果断的君王,她就连死都是一种奢望,有时候活着比死去更痛苦。
这些感叹只是在高兴心间一闪而逝,着萧诗韵的眼神不由多了些疼惜与怜悯,“萧小姐,我送你回去,天色已经不早,外面冷,别冻坏了身子!”
萧诗韵轻轻颔首,然后迈步就走。虽然她走得很慢,动作也很小心,但扭伤的脚踝传来的阵阵疼痛还是让她眉头紧皱,冷汗涔涔。
“你的脚受伤了?”高兴一眼便出萧诗韵的不自在,于是问道。也不等后者回答,高兴便径自蹲下身子,扯起她的裤腿,果然见那晶莹细腻的脚踝上有一小片淤青,分外刺眼。
萧诗韵低呼一声,俏脸红云遍布,眸子中既是羞涩,又是恼怒,细碎的贝齿紧紧咬着芳唇,想要挣扎着走开,却感觉双腿沉重,不只是痛还是什么,竟然动弹不得分毫。
“来,我帮你!”高兴不由分说地将萧诗韵扭伤的脚踝举起,右掌轻轻附在其上,充满生机的长生真气丝丝缕缕渡过去,将淤血慢慢击散。
当高兴温热细腻的手掌碰触到自己的肌肤时,萧诗韵只觉浑身似有一阵电流流过,让她心儿发颤,腿儿发软,白皙的脖子根儿也变成了瑰丽的红色,身子更是轻轻颤抖着,若非她一手轻轻按在高兴的肩头,怕是要跌倒在地上。
很快,萧诗韵脚踝上的淤青便慢慢淡去,高兴温柔地将萧诗韵的裤管放下,站起身道:“好了,你走走,还疼吗?”
萧诗韵低着头,没有说话,转身便走,脚步倒是轻盈了许多。高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见萧诗韵一直微垂着头,便也住口不语,静静地跟在她身后慢慢而行。
高兴和萧诗韵都未注意,在她们身后数十米外,正有两个靓丽的身影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正是天仙子和罂栗花。
“三妹,他就是拒绝了你的高鑫,那个山东、江苏两省总督?”天仙子疑惑地问道。
“没错,只是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脸上也没有伤痕?”罂栗花秀眉紧皱,迷惑不解地凝视着高兴的背影。
“估计也是为了那藏宝图吧!不过,我想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下手,促成高鑫与我们的合作!”天仙子眼中闪过一抹亮色,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是说……”罂栗花一愣,然后顺着天仙子的目光去,就见她正盯着萧诗韵窈窕的背影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