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名亢双眼血红地着蓝衣中年人,如同癫狂的猛兽一般,双目血红,咬牙切齿地嘶吼道:“高兴必须要死,必须要死!”说完,章名亢转身就走,身上笼罩着浓重的煞气。
蓝衣中年着章名亢离去的背影,人长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奈而忧虑的叹息。
……
“贤侄,都是叔父御下不严,才导致了今日之事的发生。那些护卫都是收受了奸人的贿赂,是以才玩忽职守。贤侄放心,那些士卒都已经被叔父收拾干净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高延宗一脸悔恨愧疚地着高兴道。
真是睁眼说瞎话,若是没有你的默许,那些士卒怎敢擅离职守。老狐狸,想要我帮你处理身边的麻烦么,休想!
高兴心中冷笑连连,嘴上却感动万分地道:“王叔您太见外了,都是下人的错,怎么能怪罪您呢?”
“贤侄你越是如此说,叔父心中就越愧疚啊!幸亏贤侄你安好无恙,不然我怎么对得起王兄!,双手端着酒樽道:“贤侄,叔父自罚一杯,权当给你赔罪!”说完,高延宗便仰首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高延宗老奸巨猾,不但换了自称,又主动罚酒,姿态做的十足,高兴就算想要怪罪他,也不好直接撕破脸皮。
“王叔你切莫如此,小侄愧不敢当!”高兴也连忙举杯饮酒,甚是谦逊。
两人又是一番虚情假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兴脸上的笑容微收,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
“贤侄因何叹息,莫非遇到了什么难事?”高延宗疑惑地着高兴,关切地问道。
“不瞒王叔您,小侄却是忧心朔州局势啊!”顿了顿,高兴接着说道:“承蒙圣上信任,小侄忝为朔州刺史,自当为皇上管理好朔州一地。但小侄却在您这里吃喝作乐,乐不思蜀,实在有愧皇上的信任。所以,小侄想像王叔告辞,明日动身前往朔州,接管朔州防务。如今秋高马肥,突厥很可能趁势南下,小侄还需早作准备啊!”
高延宗眉头一皱,低头沉吟起来,半晌才笑着道:“贤侄果然是圣上托付厚望之人,如此衷心,实在可嘉!既然如此,叔父绝对支持!”
“多谢王叔!”
……
“怎么,章名亢自己不敢来,只有你们这班小喽啰?”高兴着面前拦路的一百名黑衣蒙面人,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冷冷地道。
“杀!”
众黑衣蒙面人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接着便是兵刃出鞘的声音,所有人都一同冲上前来,高兴瞬间便被笼罩在刀光剑影之中。
高兴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铿”的一声抽出马背上的钢刀,轻轻地迎上冲来的黑衣人。
“叮叮当当!”
“啊——”
在这片空旷的原野上,一场惨烈的厮杀上演。金铁交击声,惨叫声混在一起,殷红的血花泼洒得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四处横飞。
一刻钟后,一切都归于平静。场上还站立的只有高兴一人,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透,手中的钢刀更是残破不堪。虽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身上也只有几处小伤,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兴奋,有的只是浓浓的悲悯与伤感。
你不杀人,人就杀你。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此乃自然亘古不变的定律。
……
“失败了?居然失败了?”章名亢一个趔趄坐倒在椅子上,一脸不可置信。一百人,整整一百名拜月教弟子,竟然被高兴斩杀殆尽,竟无一人逃脱。
“你是人,不是神,我一定要让你死!”章名亢双手用力将椅子上额扶手掰断,面目狰狞地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