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愈久,身份愈是尊贵,人就越怕死。
金王不再言语,只是与火王互为犄角,气机紧紧锁定着高兴,默默地等待着土王的消息。倘若那羊皮卷上果真是《长生诀》,那他们的目的便能达到,再与高兴生死相搏,意义不大;若是那《长生诀》为假,集合三王之力,生擒高兴的胜算自然也更大。
场面一时变得有些诡异,玉清道长、萧凌以及五名士卒靠河而守,高兴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与金火两王对峙,气氛宁静得有些压抑,而在另一边,却是纷乱惨烈的战场,拜月教内讧,三千匪寇与土王争夺《长生诀》。
约莫过了半刻钟,土王终于过五关斩六将,将羊皮卷抢到了手中。一边飞速闪避匪寇们的攻击,土王一边展开了羊皮卷,借着河面上已经微弱了许多的火光浏览起羊皮卷上的内容。
“上当了!”
土王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羊皮卷扔了出去,厉声怒吼道:“大哥,紧了高兴,莫要让他走脱,这是假的!”
“哗!”
听得此言,又见土王弃了羊皮卷众人皆是哗然。得到羊皮卷的人忙将其展开,却见其上勾勾画画,山川城郭,不过是一副地形图,却又哪里是什么秘笈。
“这是假的,真的还在高兴身上!”
“高兴,快将《长生诀》交出來,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高兴,你已无路可逃,快投降吧!”
被《长生诀》诱发了野心,如今又被高兴所欺骗,众土匪顿时怒不可遏,纷纷喝骂着,不约而同地向着高兴一行围拢而來。
着群情激奋向着高兴逼近的众人,金王阴沉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高兴,你小子果然耍诈,只是你的计策露陷了,面对这些疯狂的家伙,你又该如何应付呢?”
“老家伙,你似乎得意得有些早了呢!”高兴也不那些围拢而來的匪寇,毫不畏惧地着金王,好整以暇地着金王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金王,我若是你,现在就去逃命了!”
“什么?”着高兴笃定的笑容,金王顿时一怔,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大地轻轻颤动起來,耳边也响起隆隆的脚步声。金王脸色骤然一边,转身向后去,正见数千甲士向着此处飞奔而來,无论是阵容还是气势,都远非三千匪寇组成的乌合之众所能比拟。
金王见了那飞速赶來的,杀气腾腾的军队,其他人自然也发现了,尤其是感受到那数千甲士身上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煞气,不少匪寇心中都生出一丝畏惧之情,人群便微微有些骚乱。
“高兴的援军來了,尔等若想得到《长生诀》,就一起擒了高兴!”金王脸色凝重地扫视了众匪寇一眼,沉声说道:“老四,老五,动手,以最快速度生擒高兴!”话音放落,金王的身子便向着高兴急扑而去。
土王和火王也不迟疑,纷纷使出了自己的家本领向着高兴招呼。
“金王说得对,富贵险中求,高兴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
“一起上,活捉高兴!”
“杀!”
眼见金王三人围攻高兴,其他匪寇也终于下定了决心,纷纷呐喊着向着高兴冲去。
“拜月教所属听令,保护高兴小王爷!”便在这时,武照也终于将终于章家的死士尽数除去,眼见高兴就要陷入人海之中,顿时厉斥一声,斩魂剑一抖,一马当先地向着高兴的方向出去。
“高兴,放弃吧,你跑不掉的!”金王双目阴冷地盯着高兴,一对铁掌挥洒出漫天掌影,虎虎生风,劲气肆意,刮在脸上生疼。
虽然在三王的围攻下手忙脚乱,但高兴心中却是一片沉寂,不言不语,面上沒有丝毫的慌乱,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愈是危险之时,愈是需要一个冷静的头脑,唯有如此才能少露破绽,才能抓住敌人的弱点,给予其致命一击。
顷刻间四人换了数十招,高兴吃了三王三掌四脚,三王也挨了高兴实打实的三拳两脚。眼见高兴的援军就到,却依旧不能击败高兴,金王不由沉声喝道:“老四,这里交给我,你去对付玉清!”
“老杂毛,果然卑鄙!”眼见火王果然弃了自己直奔玉清道长和萧凌,高兴不由怒骂一声,手中宝剑挥舞更急,只是金王和土王早有准备,宁愿硬挨高兴的攻击也将他死死拖住。
高兴又急又怒,真气又消耗较大,如此一來,他的守势便不似方才圆融稳固,顿时被金王和土王寻到了可乘之机,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彻底落入了下风,险象环生。
“哈哈,高兴,认输吧!”
就在金王张狂地大笑着,准备一鼓作气击败高兴时,身后却突然传來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金王你个老不羞,欺负后生晚辈算什么能耐,老夫陪你过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