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叔宝,弟兄们都还好吗,可有人受伤。”高兴颔首,温和地问道,
“末将遵照小王爷的吩咐,只是惊敌,并未与敌人交锋,所以不曾有人受伤。”秦琼大声答道,
高兴笑着点头,“这就好。”
秦琼微皱着眉头,着高兴,一脸疑惑地问道:“小王爷,敌人不过仅有三千人,以我们三倍于他们的兵力完全可以一举将其歼灭,您却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见高兴深邃冷寂的双目來,秦琼忙躬身说道:“小王爷用兵入神,末将远不及也,只是心有疑惑才斗胆一问。”
高兴轻笑着摇摇头,然后缓缓道:“叔宝,倘若你是阿史那库合真,知道我來了草原,你待如何。”
秦琼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是集齐兵马报仇雪恨。”阿史那库合真曾今之所以成为阶下囚,秦琼可谓功不可沒,换位思考,以阿史那库合真睚眦必报的性子,段沒有放高兴离开草原的道理,
“天下人都知道宇文千金是我高兴原定的妻子,如今却嫁给了突厥蛮子,若是我不來草原走一遭,恐怕免不了背上懦夫的名声,就是我大齐的也是颜面打扫,周国本意就是诱我來草原,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杀一个阿史那库合真不难,但如此一來突厥势必尽起全国兵力攻打我大齐,再有周国两面夹击,对我们殊为不利,只要我在草原上,突厥人就会先來找我,对我们來说,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时间,哪怕多一个月时间,我们与突厥周国征战胜算也要大上一分。”
“更何况我们一万弟兄辛辛苦苦來到这里,若是只是区区一个阿史那库合真岂不是有些吃亏,我们唯有深入于都斤山,一举扫平突厥牙帐,这才不虚此行,才对得起这些年死于突厥手中的无数冤魂。”
着高兴那一脸笃定的笑容,秦琼的心神不禁一阵激荡,身上顿时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战意,
“小王爷,接下來我们该如何做,是继续骚扰他们吗。”秦琼目光灼灼地着高兴问道,虽然一夜未眠,但他脸上却不出丝毫疲惫之色,反而神采奕奕的样子,
“不必。”高兴摇头道:“阿史那库合真想必已经猜到了我们的用意,白天再去袭扰意义不大,还有可能被他们分兵追击,再说,弟兄们累了一夜,也需要好好休息。”
顿了顿,高兴又道:“这样,昨夜行动的两千兄弟今天休息,其他人留下三千人监视阿史那库合真的动向,其他人分成是十支,伪装成马匪,在方圆五百里打打秋风,一则打响草原狼王的名号,二來也为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是。”
高兴点头,一脸严肃,语气冰冷地道:“给我传令下去,战士杀人天经地义,若是有人对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玩意,我不介意帮他剁了喂狗。”
“是。”
着高兴那森然的眼神,秦琼浑身一个激灵,尤其是下体一阵凉飕飕的,让他不自禁夹紧了双腿,虽然高兴平常对待属下很是温和,但治军却是极严,而且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让人胆战心惊,
高兴不喜突厥,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像突厥人挥舞屠刀,因为彼此敌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但他却不能容忍手下的将士去欺辱他们的妇孺,这是一个现代人对生命的尊重,是一个战士的尊严与荣耀之所在,
蚁多咬死象,真亦假时假亦真,高兴的目的便是消耗突厥人的精力,消灭他们的耐心,直到他们松懈之时才展露出自己的獠牙,以最小的代价消灭最多的敌人,而且如此一來,阿史那库合真无从判断高兴潜入草原的人数,想要寻找他的行踪也十分困难,更重要的是高兴要引出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杨坚,
杨坚护送千金公主前往突厥的消息并非秘密,然而高兴散布出去监视阿史那库合真的斥候却沒有发现杨坚的踪迹,
也许杨坚打得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主意,偷偷护送公主前往了突厥牙帐,不过在高兴來这种可能并不大,一來这种做法于理不合,二來杨坚显然是存了假突厥之手铲除高兴的打算,沒了千金公主他又怎么可能调动得了突厥骑兵,而结合昨夜数次袭营,阿史那库合真却隐忍不出的表现來,宇文千金应该就在阿史那库合真身边,
数次交锋,再加上对历史上那个窃取了北周胜利果实的家伙的认识,高兴从不敢轻视杨坚,出于北周或是杨坚自身的利益,他都希望高兴死在草原之上,突厥人手中,
杨坚以宇文千金作饵,高兴则以自己作饵,这是一场猎人与猎物的角逐,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