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宇文千金颔首,眼神突然变得炽热起來,紧紧地注视着高兴,一字一顿地道:“若千金说请小王爷履行承诺,娶我为妻,小王爷待要如何。”
“啊。”
高兴顿时失声低呼一声,他想到过宇文千金会要求返回周国,想过她会谩骂自己,却如何都想不到他竟会提出这样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要求,
高兴的第一反应便是有诈,然而当她见宇文千金坦荡赤诚的双眼中那如火的情意时,一切的阴谋论瞬间便被推翻,
“小王爷,当年你去长安,先帝曾将千金许配于你,言犹在耳,难道小王爷忘了么。”宇文千金起身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着高兴,沉声问道,
“这,。”高兴很想否定,但在宇文千金那炽热的目光下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众所周知,宇文千金曾今是他高兴名义上的妻子,而他此次抢亲也正是以此为名,若是否认了这件事,那他不但是师出无名,恐怕还会为自己,为北齐招來滚滚骂名,
高兴毕竟非是常人,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深邃的双眼从容不迫地着宇文千金,淡淡地说道:“承蒙公主念挂,高兴心中感动,只是公主与我之间并无感情,如此决定您不觉得太过轻率了吗,公主虽与高某立场不同,但我毕竟有愧于你,我希望公主能够拥有自己的幸福。”
宇文千金又逼近了几步,与高兴彼此之间几乎可以问道彼此呼吸的气味,
“如果我说,你就是我的幸福呢。”
听着宇文千金这直白赤*裸的言语,着她那火热而执着的眼神,高兴的心中莫名的一跳,就在那一瞬间,为这个似纤弱,实际上却是狂野而坚韧的女孩而失神,
“公主,你如此厚爱实在是我的荣幸。”顿了顿,高兴言辞恳切地道:“我不敢自比正人君子,面对公主如此美色也会动心,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卿以真心待以,我自不敢轻慢,只是事出突然,我希望公主能给我一段时间。”
闻言,宇文千金盯着高兴了半晌,这才哈哈大笑起來:“高兴,你果然是天下一等一的伟丈夫,我宇文千金能遇见你当真算是上苍的恩赐,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千金公主,小王爷叫我千金即可,只是还望小王爷莫让妾身久等才是。”
……
“高兴,你这狗贼,有种放开我,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高兴,你这混蛋,你若不放了我,父汗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将齐国夷为平地。”
阿史那窟合真大声叫骂着,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干涩,此时的阿史那窟合真模样委实凄惨狼狈,
阿史那窟合真被捆缚在一匹战马上,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在烈日的炙烤下,他的嘴唇已经皴裂,儿她身上的衣衫则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形成了鲜明的盐渍,
悬空趴在马背上的感觉本就难受,尤其是受了伤身子虚弱,在那毒辣的阳光下,阿史那窟合真更是痛不欲生,从昨夜到今日正午,阿史那窟合真滴水未进,嗓子几乎冒出烟來,只是心中的骄傲却不允许他向高兴低头,是以他只能用谩骂來宣泄心中的怒火与憋屈,
高兴却是脸带笑意地着阿史那窟合真,非但如此,他还慢悠悠地拿出水囊大饮一口,大声道:“这水可真凉,真是解渴,大家都喝点水吃些东西,休息一阵再赶路。”
高兴身后的千余骑兵顿时大笑出声,纷纷取出食物清水,大肆朵颐豪饮起來,阿史那窟合真得双目喷火,恨不得将高兴活凌碎剐,然而此时他却是连谩骂都几乎沒有了力气,
“齐国的大人,折磨俘虏不是英雄所为。”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生涩怪异的声音传來,高兴循声望去,却见说话的是一个身体健硕的少年,双目炯炯有神,毫不畏惧地着高兴,
“好个胆识过人的少年。”
高兴心中暗赞一声,脸色却是十分冷峻,语气冰冷地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少年冷笑,昂首说道:“我的小命不值钱,只是堂堂的齐国太子高兴若只有这点气量,也成不了大事。”
高兴眼中神光一闪,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屈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