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宁做事,寡人放心。”高绍仪弓身将高宝宁搀扶起來,颇为感激地道:“宝宁之忠心寡人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日寡人若能成就大事,必不负君。”
“殿下厚爱,末将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高绍仪点头,用力拍了拍高宝宁的肩膀,轻声说道:“去吧。”
“末将告退。”高宝宁恭敬地行礼后便迈着大步离开了书房,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嗤,。”
刚将门扉关闭,还未及回身,一道急促的破空声伴随着一道凌厉的杀气直奔后心而來,高宝宁悚然一惊,顾不上心中的惊骇,身子于间不容发间向一旁掠去,同时顺势抽出腰间的佩剑反手向着身后击去,
“叮叮当当。”
不过眨眼的功夫,高宝宁便与偷袭者过了十七八招,高宝宁方才将敌人疾风骤雨的一波攻势挡住,也因此而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远远跳出战圈,高宝宁横剑胸前,一脸凝重地着面前屋子中间的黑影,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行刺本将,。”
“嗞。”
轻响声中,一道细小的火苗突突然撕裂了黑暗,下一刻屋中的烛火便被点燃,明亮一片,高宝宁也终于见了偷袭者的样子,
这是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衣衫稍显老旧,衣摆上也还有些许泥渍,此人约莫四十余岁,身子不高,相貌也很是普通,但一双眼睛却是深邃无比,神光内敛,不似凡人,
当见这人的样子,高宝宁顿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而这人却是轻轻一笑,温和地道:“十载不见,高将军已然身居高位,武功精进,却是不知还认得故人否。”
高宝宁吞了口唾沫才勉强压下心中的震惊,颤声道:“恩公,是你吗。”
青衣男子爽朗地笑道:“哈哈,如假包换,我正是云飞。”
“你果真是恩公。”高宝宁一脸惊喜地走上前,“高宝宁见过恩公,十载不见,恩公风采依旧,实在是可喜可贺。”顿了顿,高宝宁又道:“当年若非恩公出手相救,教我武功,又何來我之今日,天可怜见,终于让我遇着了恩公,恩公此番可莫要不告而别,定要让我好好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说着,高宝宁纳头便拜,“恩公,请受高宝宁一拜。”
“高将军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青衣男子也就是云飞忙将高宝宁搀扶起來,温和地道:“当日云某也是适逢其会,举手之劳,高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高宝宁断然摇头道:“于恩公來说是小事,但您救命传功的恩德于我却如重生再造,此生不敢片刻忘怀。”说着,高宝宁便要再拜,云飞见他执着,便也就受了他这一礼,
再次站起身來,高宝宁的心绪也恢复了平静,“恩公,我见你风尘仆仆,想來必是远道而來,不知您可曾用过完善,我这就命人准备饭食。”
“高将军不必麻烦了。”云飞忙阻止道:“实不相瞒,云某此來却是有事相求。”
“哦。”高宝宁眉头轻扬,讶异地问道:“恩公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不妨说來,我自当拼尽全力为恩公办妥。”
云飞略一沉吟,然后淡淡地问道:“不知高将军与齐国当朝太子关系如何。”
“恩公所说的是高兴。”高宝宁心中的惊奇不由更甚,
“正是。”
“恩公可曾听说燕王殿下与高长恭势不两立,我既听命于燕王,自然与高兴不睦。”高宝宁疑惑地着云飞道:“莫非恩公是來叫我投降高兴的。”
云飞摇头,沉声说道:“恰恰相反,我希望你能够将高兴留在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