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长安,皇宫,
“皇上,您马上就要大婚了,到时候会不会不要月儿啊?”朱满月小鸟依人地跪坐在宇文赟身边,一脸幽怨无助地仰头望着他,泫然欲泣,言辞恳切地道:“皇上,月儿不敢奢望其他,只希望您不要赶我走,哪怕只是在皇上身边为奴为婢,只要能每日里远远地上皇上一眼,月儿也就无怨无悔了。”
话还未说完,泪水便自眼眶滑落,朱满月着宇文赟的,朦胧的双眼中满是浓浓的情意和无尽的哀伤与祈求,
佳人孤独无助、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让宇文赟心中怜意大生,忙伸手将朱满月紧紧地拥在怀中,温声宽慰道:“月儿,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你是朕的女人,朕宠爱你还來不及,又怎么会赶你走呢。”
说到这里,宇文赟的脸上陡然闪过一抹恼恨,声音也变得严厉高亢了一分:“近些日子朝中文武真是越來越无法无天了,竟连朕的家务事也要指手画脚,莫不是以为朕手中的刀杀不得人吗。”
“皇上,您切莫动怒。”朱满月一脸关切地着宇文赟,纤细的小手轻柔地抚摸着宇文赟的胸口,柔声道:“皇上,月儿出身低贱,姿色平庸,才华平平,实在配不上皇上的厚爱,皇上,天官宗师大人(皇族事务司长)也是一心为国,皇上不必为了我一介女子而苛责他,破坏君臣之间的关系,因小失大啊。”
“月儿。”宇文赟紧紧地抱着朱满月,长叹道:“月儿,你千万莫要轻贱了自己,在朕眼中,你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女子,你如此深明大义,莫说是宫中女子,便是满朝文武又有谁能及得上你。”
朱满月受宠若惊,喜极而泣,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宇文赟的衣襟,婆娑的双眼更是含情脉脉地盯着宇文赟,眨也不眨,
“爱妃,你放心,朕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宇文赟轻轻为朱满月拭去脸上的泪水,眼中精芒一闪即逝,斩钉截铁地说道:“朕乃一国之君,若是连自己的皇后都无法敕封,又如何來统御天下。”
“皇上,可是,。”
朱满月话还未说完便被宇文赟打断,杀气腾腾地道:“爱妃不必多言,朕心意已决,若是谁在敢阻拦朕封你为后,朕便砍了他的脑袋,真倒要,这天下之事朕做得做不得主。”
“皇上,。”
朱满月欣喜若狂,一脸感动之色,紧紧地伏在宇文赟痛哭失声,然而却沒有人发现,在她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之色闪过,
感受着怀中佳人身子的温软娇美,宇文赟顿时心猿意马起來,一双手猛然探入朱满月的衣襟内,用力地握住那对丰满,爱不释手地把玩起來,眼神也慢慢变得炽热起來,
本就极其了解宇文赟的心思,再加上胸前传來的异样之感,顿时让朱满月的哭泣声变了强调,一张俏脸酡红无比,半睁的双眸更是迷离一片,春情荡漾,似乎能滴出水來,
就在宇文赟准备剥去朱满月身上的衣衫时,门外突然传來侍卫的通传声:“皇上,卫公爵郑译求见。”
宇文赟手上的动作一僵,脸上闪过一抹不耐之色,正要一口回绝,朱满月却突然出声道:“皇上,国事为重,您还是先见见郑大人吧,妾身的一切都是皇上的,任凭皇上何时享用,不必急于一时。”
“好,就听爱妃的。”宇文赟狠狠在朱满月胸前掏了一把,这才微微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情愿地道:“宣卫国公觐见。”
少顷,厚重的殿门开启,郑译快步而入,纳头便拜,神情万分恭顺,
宇文赟满意地点点头,微微抬手道:“爱卿平身。”待郑译起身,宇文赟又问道:“不知爱卿如此行色匆匆,此來可有何要事要奏啊。”
“陛下,齐人开战了。”郑译沉声说道,
“开战了。”宇文赟脸色豁然大便,失声道:“齐人來了多少人马,是谁领军,如今战况如何。”若非还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君,宇文赟险些从座位上跳起來,
“陛下切莫心急,是微臣沒有说清楚,让陛下受惊了,罪过,罪过。”郑译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
宇文赟暗暗松了口气,但眉头却是微微皱着,居高临下地着郑译,沉声喝道:“究竟是何事,你慢慢道來。”
“是,陛下。”郑译恭敬地答应一声,用衣袖抹了抹头上的汗珠,这才道:“陛下,齐国燕王高绍仪以高长恭出身卑贱,有辱皇室尊严,不宜继承大统为名,挥军十万讨伐高长恭,如今已经连下两郡,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