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可佯装为黄忠败兵逃回安众,趁机诈城。”贾诩上前说道。
吕布命令死亡军团换上黄忠部曲的衣甲为先锋前去诈城,张绣为侧翼接应,吕布带中军攻城,受伤的纪灵在后方安营。
行至半路,月色下一支荆州士兵杀来。
原来是黄忠溃散的部曲逃回安众,文聘带兵来救援。文聘现前方有一支本方部曲惊慌而来,按住马头喝问道:“敢问黄老将军何在?”
李大目声音洪亮,转头夸赞的指向吕布大营方向:“老将军深陷重围,我等特回来搬救兵。”
李大目一边说,带着士兵速度不减的朝文聘大阵窜来,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止步!”文聘厉喝道,弓箭手拉开弓弦,箭镞冷冷的对准死亡军团。
“将军快救救我家老将军啊,他正被敌将围攻……”李大目哭丧着脸,无视弓箭,迅速靠近。
“这个大眼睛是吕布手下大将!”文聘麾下有人认出李大目,他拳头大的双眼太过醒目。
“放箭!”文聘一声令下,遮天蔽日电闪而来。
“举盾!”李大目麾下士兵迅速拿出藤牌,将大阵内的士兵全部遮盖起来。藤牌是吕布军中新式盾牌,轻便易携,毫不影响大军行军。
藤牌将死亡军团大阵严实遮挡起来,无人中箭。箭雨之后,整个大阵迅速朝文聘大阵冲击。
“铁蒺藜出击!”文聘见敌军冲来,大阵两边分开,十匹战马两边分开,拖着一条长长的铁蒺藜串成的长索圈向死亡军团。
这是文聘被吕布骑兵攻打之后,文聘想出来克制吕布弓骑兵机动性的杀手锏,他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铁蒺藜迅速的将李大目士兵围在中间。
“驾!”马背上的骑士狠狠抽打战马。战马吃痛,着力狂奔,铁蒺藜瞬间绷紧。
“顶住!”李大目藤牌顶!顶上铁蒺藜,不让铁蒺藜合围,突破藤牌防御。
藤牌防御刀剑十分称心,可一旦表面受力不均便软趴趴的耷拉下来。藤牌根本就防不住铁蒺藜捆绑过来。外圈的死亡军团瞬间便被铁蒺藜刺伤刺死。
“驾!”骑士见铁蒺藜死死克制敌军,更加用力的抽打战马。
铁蒺藜更加迅速的压缩死亡军团活动的空箭,铁蒺藜围成一个圆圈将死亡军团纷纷刺死。一条满是倒钩的铁蒺藜绳索上挂满无数血淋淋的碎肉。
铁蒺藜每紧一分,死亡军团中便传出数声惨叫。
“拼了!”李大目一把抓住面前的铁蒺藜,铁蒺藜上的倒钩瞬间洞穿他的手掌,李大目咬牙将之高举过头,让士兵从下方钻出冲杀敌军。
对方骑上更加卖力的抽打马匹,想挣脱李大目拽住的铁蒺藜,李大目的身体被带着急速狂退,死死抓住不放手。他倒退二十余步,脚下步伐倒退不赢,身体四仰八叉地栽倒在地,在也无法握住铁蒺藜,手臂一轻,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李大目爬起身,低头一看,他手掌上的血肉全被铁蒺藜上的倒钩撕扯光,整个手掌只剩下光秃秃的无根指骨。
“我废了!我和你们拼了!”李大目目眦尽裂,他的霸王枪先前就遗失了,李大目弯身捡起一把长刀,单手倒提跟在死亡军团身后杀如敌阵。
死亡军团遭逢强敌,牺牲惨重,个个眦牙怒目,不退反进,顶着文聘长枪兵突刺杀进阵中。当身体被敌兵长枪刺中,在倒下之前,也要将手中武器刺向敌军。
死亡军团悍勇不可当,人人不惧死。杀进阵中仅剩三百余人,这三百人在文聘大阵内左右冲突,以命换命,将文聘八千士兵的大阵冲得溃散。
“长枪兵突击,刀斧手护卫!”文聘迅速变阵,让刀护手贴着长枪兵,长枪兵突刺,刀护手保护。
“咚咚咚!”侧翼战鼓震天,一面张字大旗迅速杀来,生生撕开文聘大阵的侧翼。
“二队列阵拒敌!”文聘果决的放弃被张绣大军击溃的侧翼前阵,利用前阵拖延,迅速指挥二对列阵迎敌。
张绣部士兵杀到时,文聘已经列好二阵,一排排的刀盾手死死顶住张绣部冲击。文聘部曲精锐程度远超吕布大军,人数也占优势,长枪兵每从盾牌空隙间突刺一次,必定能扼杀一排进攻的吕布士兵。张绣一时无法突破文聘大阵,反而无数士兵送命到盾牌之下。
越杀越多,荆州军盾牌下方堆积了一座尸山小丘。
文聘眼见胜利在望,这支在大阵中间悍勇的军队剩下不足百人,张绣外围攻打的军队急速减员,只要文聘稳住阵脚,待他反击时,张绣士兵必然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