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过去,临近选拔的时间越来越近,齐聚长安的应聘人员相继到来。
吕布乔装在东城巡视,无数士子齐聚街头,街头上好比渭水和泾水。华服锦带的聚集在一起,羽扇纶巾,在一起高声欢笑;衣不蔽体的人拿着一本残旧的竹简在街道两侧,沉默的看着手中书籍,自卑的用目光偷偷关注身边高谈阔笑的世家子弟,若有人投去目光,马上像受惊的小猫,一缩脖子。
来的人还是太少了,就是全部招聘,也不够长安和周边县城空缺职务啊。吕布主要想招募的就是文士,其他工匠至少不会向官员这么急缺,可以慢慢培养。吕布朝士子们居住的地方走去。
“闲人免进。”吕布刚靠近厢房别院,被门口站岗的女兵给拦了下来。
“这里不是前来应聘士子住所吗?怎么又成了闲人免进之地?”
“快看,那个一身粗布衣服的就是辅国将军。”别院中闻声赶来许多女子,纷纷围观吕布,见吕布生得一表人才,一个个双眼冒桃心:“护国将军好俊噢……”
“周仓不得无礼,原来这里是女先生们住所,本将冒失了。”吕布躬身行礼道歉,准备转身走人。别院中黑压压全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儿,吕布还真不方便进入其中巡查,以免被不必要的人大做文章,以后怕是再也没女子敢来长安应聘。
“哎呀……你们快让开,让辅国将军进来。”
一些应聘的女子见吕布转身离开,纷纷上前游说站岗女兵,她们非常热情的想将吕布迎进别院,当然是想从吕布口中知道考核过程,好早做部署,希望能从数千人中脱颖而出。看着一个个热情的女子,就像那个啥楼招呼客人似的,吕布一阵汗颜,这些都是大家闺秀吧,粗略一算比前来应聘的男子还要多,满院落挤出来黑压压的一片,不知是不是翘家大小姐,不知道他们家中大人会不会来长安找吕布要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成千妙龄女子集中一起,胆子叫一个大,吕布不堪忍受调戏,落荒而逃。
士子们的别院就相对安静清幽许多,无数士子挤在一起,摇头晃脑的捧着一卷竹简,大声朗读,不过一看就是读死书的人,从花名册上,吕布也没现什么有才华的人,总比没有好,至少识字。
吕布转身进入工匠别院,里面全是嬉戏打闹,风度翩翩的士子?
“这不是工匠住所吗?怎么全是士子?工匠人呢?”吕布有些傻眼了。工匠人数很多,会各种五花八门的手艺,吕蒙将他们全部混合在一个别院,应该密密麻麻的人才对,怎么这么清幽安静?
一个华服锦带的士子斜眼看了一眼吕布,见吕布虽仪表不凡,一股儒雅气概,可一身粗布衣服,看起来穷困潦倒,而对方问话是不是工匠住所,挥了挥手,捂着鼻子朝吕布喝道:“原来是前来应聘的匠人,滚滚滚。”
“怎么回事?这不该是工匠住所吗?”。吕布黑着脸耐心问道,这些都是他招来的客人,心中不爽也不能在事情没搞清楚前怒。
一个手摇羽扇的士子,挥了挥羽扇,厌恶地朝吕布说道:“你们这些贱民,还想住这么好的地方?让我们这些公子几人挤大通铺?本公子可没受过这罪,要不是家族安排,劳资才不到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来应聘什么甚临时工。你们的地方在后花园的大棚中。”
“这么冷的天,还摇扇子,装腔作势,一看就没什么真才实学,主公让我把他赶出长安吧。”周仓也是无语了,看着冷成一团的士子们扇起阵阵寒风。
“不急,把吕蒙给我找来,问问什么情况。”
吕布穿过别院,前往后花园。一个个破破烂烂的帐篷摆了满园子,门前连个守卫都没有,吕布直接进入其中,大棚内阴森潮湿,漆黑的被子湿漉漉,一把捏去,能挤出水来,整个棚子里不见一个火炉,密密麻麻的匠人挤在一起取暖。
“我们的住所不应该是前面的别院吗?为什么是潮湿的大棚?”吕布学着一个匠人模样,坐在湿漉漉的破被上面。
“嘿嘿……嘿……官府能不嫌弃我等低贱手艺,设置一科专门招聘就是咱们祖上积德。小兄弟啊,做人不能贪心,咱们粗鄙身份怎能和娇贵的公子们相比,有一块落脚之地已是天大幸事。”旁边一实际三十许中年汉子,满脸皱纹,比五十岁还要苍老,用满是厚重老茧的大手拍了拍吕布肩膀。
吕布在大棚中间巡查,匠人们居住环境确实让人心寒,他们脸上却洋溢着短暂的满足,这里至少有吃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