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深处王帐,便是孙权。擒王!”黄忠一刀砍翻一名士兵,提刀指向远处正往大军最中央钻的孙权王驾大喊。
“擒王!”
骑兵疯狂突袭进去。最前开路的汗血骑强悍无比,加速冲锋,足以撼动城墙。被撞角撞中的敌兵无不洞穿飞起,撞倒一大片敌军。
而江东步兵的长矛,弓箭刺到重甲骑厚重铠甲上,基本都是被挡了下来,弹跳开去。即便刺中,也是轻伤,完全不影响纵马驰骋碾压。重甲坚固的外壳,如果敌军手中的长矛,大刀不够锋利,还会反被卡住,被强大的冲击力和极快的速度带翻。
双方悬殊的战力,注定这是一场屠杀。就好比一群土狗围攻一头猛虎,数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难以弥补的。
重甲骑兵破开战阵,身后庞大数量的轻骑兵冲杀进来,犹如大象冲进蚁群。骑兵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江东兵无人能敌。顷刻之间,大量尸体被践踏在铁蹄下。
孙权的步兵大阵,在敌骑长驱直入下,渐渐溃乱起来。前阵防御崩溃,中军的长枪兵,后军的弓箭手,战心全无。眼见黄忠在前军中左右冲突,将前阵搅乱后,突然一转向,带领轰隆隆的马蹄朝他冲来。
孙权惊得从王驾上跳了下来:“快,拦住他!快!”
“吴王阁下,哪里走!”黄忠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战场上空飘荡。
“让开,都让开!”孙权翻身爬上一骑战马,听到黄忠的怒喝声,脚一软,又滑了下来。
“大王快走。末将拼死断后!”一名将领手忙脚乱的将孙权扶上马背,并且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战马吃痛,撒开四蹄往士兵群中串去。
孙权毫无威严的任由战马在战场上四处乱窜,战马往那里跑,就将他载往那里。士兵为给孙权让开一条大路,本就混乱的战场也就越混乱。孙权所过之处,战阵全无。
文丑也在这时对侧翼进行抛射骚扰,肆意收割着人头,压制敌军重新结阵。
孙权逃跑,士兵混乱,被敌骑强大无与伦匹的气势击溃。如文丑的豪言海口,不到半柱香时间,孙权的三万步兵全面溃败,开始四散逃亡。
“怎么可能!”城头上,指挥攻城的韩当和鲁肃面如死灰,同时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亲眼见证了这场迅捷的战斗。想法中,即便这三万步兵无法战胜敌骑,挡住敌军进攻却是毫无悬念。只要争取个一时三刻,建业被攻破后,城外的骑兵再难对江东步兵够成危险。
可,孙权给他争取的时间太短了。此时,不但再无法攻城,江东大军反而陷入绝境。
内城的守城士兵此时也见证了孙权片刻被击得全面崩溃的战局,内城中爆出山呼海啸的呐喊声:“援军胜了。援军胜了,长安无敌,长安无敌!”
“长安无敌,杀出去!劳资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杀出去!”
“杀啊!”
内城呐喊冲天,内城门咯吱一声打了开来,从中冲出排山倒海的守城士兵。
韩当久经沙场,经验丰富,见孙权朝他跑来,身后带着无数哭爹喊娘的败兵。韩当急得双脚直跳!让孙权出去挡敌,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也是最愚蠢的决定。
孙权不但没能起到预期阻拦敌军的作用,现在还带回大量残兵败将冲击本方大阵。一旦迎孙权入阵,那后方败阵的溃败也就会跟着冲进己方战阵,而身后追杀过来的敌骑,是不是就能趁机长驱冲阵?是不是意味着己方将会被前后夹击,全军覆没?
韩当毫无破解办法,看着孙权越来越近,只能急得满头大汗。鲁肃见韩当的表情一个不落,全看在眼里。鲁肃虽是文士,也常在军中,当然知道现在即将面临的局面。
鲁肃只一细想,便有一计。于是打马迎孙权而来,哭丧脸高呼道:“大王,韩老将军腹背受敌,我军恐要覆没了!”
“那怎么办?”孙权本能的朝韩当这个大军所在处冲来,潜意识意味这里是安全的。鲁肃一提醒,他才感到这里并不安全。当下浑身软,用不起一丝力气,差点坠下马来。
“快!往江边跑。长安没有水军,我军在江面上是无敌的存在!”
“啊!”孙权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近黑压压一片,带着天崩地裂轰鸣声绝尘而来的骑兵,又看了看十多里外的江面。毅然打马折向,往长江奔去。
孙权调转马头跑了,韩当长长松了口气,同时又安安担心起来。倒是鲁肃等世家并不太过担忧,没了孙权,还有孙绍,还有张权,李权,王权,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江东,而不是保住孙权。
“城外后军接阵。挡住败兵冲阵,但有冲阵者,杀!集结大军布密阵,快,快。”韩当经验丰富,知道来的敌人绝不简单,立刻下令集结。
只要挡住外面这波敌军,给攻下建业争取片刻时间。建业的内城已经洞开,双方在瓮城中肉搏,只要拿下建业,也就是胜了。
除了正在攻城的士兵,所有士兵马上调头,在城外开始急速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