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相在一边瞪了一眼张廷兰:“维护治安又不是打仗,你要新枪有什么用,我看还是多装备一下炮兵团吧,雨亭,你也知道咱们的炮兵团虽然号称叫炮兵团,但是哪有什么像样的火炮啊,都是前清的老货,我看不如把那五挺马克沁机枪都交给炮兵团吧!”
“辅忱,你挺老实厚道的人,怎么让廷兰给带坏了,怎么光想着吃干抹净,就不给别人留下点了!”老张笑骂道。
随即又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吧,我做主分给炮兵团五百杆水连珠,至于治安大队的装备,你们爷俩自己商量去,我不搀和。机枪么就暂时不分配了,我准备再弄几挺,然后也建立一个直属的机枪营。我听说老北洋的六镇里面都配了机枪营,每营二十四挺重机枪,咱们二十七师也不能比他们差了。”
“七大爷,我看不用着急,现在几乎每个月都能有军火专列通过奉天,再过半年,别说是机枪,我估计连大炮都能弄到。”
“真的么?”张作霖和张作相都同时露出了狂喜之se,大炮号称是战争之神,作为一方豪强,张作霖十分清楚大炮的重要xing,不过二十七师财力有限,加上北洋zheng fu又不支持,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炮兵,如果能够建立起强大的炮兵,那绝对是天大的喜事,因此他们才显得有些失态。
“我看完全可以,俄国人在前线损失很严重,武器消耗的更多,他们必须要从外国引进火炮,能走的路线其实并不多,一个是通过西欧海运到俄国,这条路线近,运力也大,但是却要面临德国潜艇的威胁。另外一条路就是走远东,然后通过西伯利亚大铁路运到西欧,虽然遥远一些,但是胜在安全。我认为随着战争的发展,至少会有不少武器通过咱们这里,等到我们把远东的俄国上层全都买通了,想要什么弄不到!”
如果把铁路比喻成动脉的话,张廷兰现在要做的就是一只叮在俄国血脉上的吸血蝙蝠,在衰弱的俄国身上吸收养料,快速强大自身。通过几次的贸易下来,张廷兰已经不满足于弄一点装备了,张作霖都能知道造武器的重要xing,张廷兰又何尝不知,他更希望能够通过俄国的名义,订购一批生产线,至少先解决子弹和炮弹这些消耗品的问题,这样一来奉军才有称雄关外的本钱。
张作霖的兴致也十分高涨:“廷兰,这些事情你就放手去做,有任何需要就和七大爷说,咱们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谁知道那些洋人什么时候一高兴就不打了,咱们再想捡便宜都没机会了。”
十几辆马车拉着武器和弹药迅速回到了二十七师的驻地,张作相毫不客气的领走了五百杆步枪,还有十五万发子弹,用来加强自己的部队。张廷兰也从老爹那里要来了二百杆崭新的水连珠,全部都装备到了他的治安大队。
张作相虽然知道儿子足智多谋,但是也不敢太放手让他一个人随着xing子来,又给他安排了一个助手,这个人名叫孙安虎,他十五岁就追随张作相落草为寇,那个时候张作相也不到二十,两个人出生入死,后来张作相率领着手下投靠了张作霖,孙安虎也就成了这个团体的一员,这些年他始终跟在张作相的身边,是最心腹之人。
如果在张作相和张作霖之间选择,孙安虎毫不犹豫的是张作相一边的,其实张作霖的这几个结拜弟兄手下都有自己的一帮人,形成了一个个的小集团。这种体制对于一个军队来说并不是好事情,不过张廷兰现在却还要指着这种小集团发展自己的力量,也不可能去打破,相反还要不断加强。
孙安虎三十多岁,枪法jing准,武术也不弱,绝对算的起一个好手,有了一个强大的保镖跟在身边,张廷兰也安心多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张作霖就以总督府的名义正式发布了公告,大意就是说奉天治安混乱,不只给奉天的商民带来麻烦,就连ri本友邦也受到了波及,卑鄙的朝鲜人竟敢冒充ri本浪人,危害一方,这是奉天zheng fu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