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说,正在兴头上的宋飞扬很是不爽,反驳道:“柳姑娘此言差矣!想我‘清园’众兄弟是什么样的人,这良乡城里的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家都清楚我等兄弟是海外归来之人,在海外都是自由自在惯了的,没那么多清规戒律。我这样率xìng而为,正是体现了我等兄弟的本sè。老百姓看了只会觉得我等豪爽、率真,哪里会看低了我等。”
说完,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的说法,宋飞扬还向旁边的路人招了招手。柳云燕虽然不愿意认同宋飞扬的观点,但周围百姓的反应却令她意外。就见无论是过路的,还是路边摆摊设点的,都对宋飞扬的动作给予了回应,有的向他点头微笑,有的向他招手示意,还有些小摊贩甚至叫着他的名字让他挑几样商品再走。总而言之,良乡的老百姓都没把宋飞扬当怪人,反而把他当朋友。
见柳云燕满脸的诧异,范吾成问道:“柳姑娘想必对老百姓的反应很是不解吧?”
柳云燕并没有直接回答范吾成的问题,只是点了点头。
范吾成笑了笑,继续解释道:“道理其实很简单。我们‘清园’众兄弟自打到了这良乡城,先后也做过一些让人能记住的事情。比如,击杀号称‘良乡虎’的史飞虎和他的手下、我的九哥刘文东被打把式卖艺的小伙给误伤、参与‘天福楼’海外宝贝的拍卖、入股良乡最大的酒楼‘天福楼’、扶摇子老神仙收了我等兄弟为再传弟子、我五哥娶了南京留守府推官的nv儿等等,哪一件都能成为良乡城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良乡城里的老百姓想不记住我们都难。而且,我等兄弟自打到了良乡城,在外人面前就一直是这样我行我素,大家早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更何况,我等兄弟虽然不拘小节、行为率xìng,但办事却是一丝不苟。无论是开店做买卖,还是去商家采购,从来都是公平jiao易,绝不会恃强凌弱、强买强卖。现如今手头有了一些积累,我等还经常做善事、救济穷人。良乡城里,上至知县、主簿,下至平头百姓,说起我‘清园’兄弟,无一不竖大拇指称赞。
正因如此,无论我等兄弟在街上如何表现,人们也只是会心一笑,并不会认为我等兄弟是异数。相反,在他们看来,这才是我们的本sè,这才是他们认识的‘清园’兄弟,也只有这样的‘清园’兄弟他们才愿意亲近。如果有朝一日,我们也变得循规蹈矩,板起脸来做人,倒有可能会把他们吓得不敢接近我们。”
范吾成一席话说得很有道理,柳云燕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反驳他,只能转换角度,抱怨道:“范公子说的虽然有些道理,可小nv子毕竟不是你们兄弟中的一员,这会儿与你们一路同行,被众人看在眼里只怕会对小nv子有什么误解。况且,小nv子在这良乡城里还是有些手下的,要是被他们看到这种景象,很可能会影响小nv子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小nv子希望这位宋公子能够收敛些。”
范吾成听罢,觉得柳云燕说的倒是不无道理,因此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宋飞扬不要再这么“飞扬”了,先踏实会儿,等一会儿到了“天福楼”酒席宴上再继续释放这份ji情。宋飞扬虽然对柳云燕的抱怨很不感冒,但作为兄弟兼组员,自然是要听自己兄长兼组长的话,嘟囔了两句便不再引吭高歌了。
三人行不多时,便到了“天福楼”。mén口的伙计见是两位东家到了,赶紧上前相迎,并殷勤的说道:“十四爷,二十二爷,您二老来了。”
范吾成和宋飞扬微微点了点头,范吾成问道;“其他几位爷都到了吗?”
“到了,到了。”伙计答道,“其他几位爷到了一会儿了,就在三楼的‘天福’包间。”
范吾成“嗯”了一声,便在伙计的引领下,进了“天福楼”,直上三楼来到“天福”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