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依属下看,除非现在就把他们姐弟分开,好生教养周德安,否则的话,几位爷还是不要奢望能够与这姐弟俩化干戈为yù帛了。”
常生俊的这番话算是彻底断了王、张二人打算收周家姐弟为已用的念头,因为他们俩很清楚,要想让这姐弟俩或者至少是让周德安为团队所用,就只能照着常生俊最后的提议去做,把姐弟俩分开。可这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周懿涵是不可能同意姐弟俩分开的。如果团队这边强行分开二人,必定会加深周家姐弟对自己的仇恨,反而使问题更加复杂、更加严重。
王崤峻和张维信现在是进退两难,既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又一时想不出妥善解决问题的办法。思虑良久,还是王崤峻把手一挥,说道:“既然现在想不出妥当的办法,那不如先把这事放一放。反正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咱们还有几年时间去想办法。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咱们一定能够把这个问题解决好。”
事已至此,张维信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同意王崤峻的说法,等以后再慢慢解决这个难题了。不过,虽然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难题,但张维信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在他看来,相对于挽救两个小娃娃的生命来说,就算让他碰到再大的难题也是值得的。而且,张维信也相信,有团队日益强大的实力为后盾,就算周家姐弟真的来找兄弟们报仇,其结果也会是以失败而告终。
想通了这一点,王、张等人便不再为周家姐弟的事cào心,转而踏下心来好好休整。第二天一大早,代表团重新踏上了前往开封的旅程,经定州向镇州、赵州方向前进。
yin历十一月三十这天,代表团离开了赵州,正行进在赵、邢二州之间的官道上,就见在前边探路的游骑兵飞奔而来,显然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要报告。走在最前边的常生俊忙举手示意整个队伍停下,然后催马迎上前去,向那名游骑兵询问情况。
不多时,常生俊便问明了情况,他一面吩咐那名游骑兵继续打探,一面拔转马头,向王崤峻所在的马车驰来。
此时,坐在车里的王崤峻和张维信发现队伍停下,知道有事情发生,已经从车里钻了出来,站在车辕上等着常生俊,见他过来,王崤峻问道:“队伍为什么停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常生俊行礼道:“禀五爷、七爷,刚才探路的游骑兵来报,前方约五里处,有山贼拦路打劫。”
王崤峻听说有山贼打劫,忙问道:“山贼有多少人,被劫的是些什么人,现在情形如何?”
常生俊答道:“回五爷的话,山贼总数估mo有七、八十人,被劫的人似乎是官宦人家的家眷,约有二十多人。双方之前应该发生过ji烈的打斗,现在还能动的山贼大概还剩下不到五十人,而被劫官宦家眷的家丁则还有不到二十人。不过,据探马讲,家丁里有一人很特殊,此人身材比其他家丁要高大强壮许多,手中拎着一把长刀,在他周围倒卧着有不少山贼的尸体,想必都是被他斩杀的。剩下的山贼似乎对这个人颇为忌惮,所以虽然在人数上占有明显优势,却不敢轻举妄动。目前双方正处于对峙状态,护卫们该如何应对,还请五爷示下。”
听说被劫的是官宦家眷,而且双方正处于对峙状态,王崤峻、张维信和从队伍后面赶上来的徐绍安略一商量,便决定要出手管这件事。因为无论被劫的是那位官员的家眷,救下他们来对团队都是有好处的。
于是,王崤峻向常生俊吩咐道:“常队长,你马上带游骑兵和一中队的一个班前去帮忙,务必将被劫的官宦家眷救出。至于那些山贼,把他们驱离即可,切记不能紧追不舍,以免对方有埋伏。”
常生俊向王崤峻行礼称是,调转马头就要带人出发。这时,王峰却伸手拦住了他,向王崤峻请求道:“哥,兄弟我好久没有和人jiao过手了,这次能不能让我去练练手,也好检验一下这两年多的习武效果。”
见王峰主动要求上阵杀敌、检验武艺,旁边的曾志林和鲁悦也有些跃跃yù试。不要说他们,就连徐绍安都有些心痒,只不过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太好表现出来罢了。对于众兄弟的要求,王崤峻和张维信颇有些为难。大家想上阵杀敌,检验一下自己习武的效果是好的,但对付几十个山贼有两个班的兵士就够了,实在用不着穿越者亲自上阵,更不要说现在是三个穿越者都要求去。
不过,兄弟们的积极xìng是不能损害的,于是三位委员略一商量,便决定由实战经验比较丰富的王峰和曾志林两个人带队前往,鲁悦则留下来协助徐绍安做好后队的护卫工作,以防山贼同伙偷袭。
虽然对三位委员的决定有些意见,但知道自己抗议肯定无效的鲁悦还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结果,与徐绍安一起,带领一中队的另一个班和亲卫班,摆出了防御的队形,护着车辆在后面缓缓而行。这样既可以防止对手可能的偷袭,又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支援前队。
就在后队调整队形的时候,曾志林、王峰已经带领着常生俊和两个班的兵士催马向前,直奔山贼与被劫掠者对峙的地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