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份预案,在当天傍晚,钱远山再次来到了秋林庄。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与他同来的不是唐cháo,而是曾志林和穆特尔,以及整个游骑兵小队――曾、穆二人率游骑兵小队与主营互为犄角,随时准备从背后打击可能来犯的敌人。
对于钱远山等人派人进驻秋林庄的请求,严老太公满口答应,并表示届时庄里的庄丁将与飞龙先锋营并肩作战,参与对山贼的夹击。
虽然在钱远山看来,飞龙先锋营完全有能力单独击败敌人。但考虑到己方现在与秋林庄是盟友关系,对方又这么爽快的接受了己方派兵进庄的请求,若直接拒绝对方,于严老太公面上不太好看。因此,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严老太公见钱远山同意了自己的要求,很是高兴。当即就叫过自己的大儿子严崇仁,命他在晚饭后便集合所有庄丁,从中选出五十名jing锐,与曾志林、穆特尔二人所率的游骑兵小队合兵一处、共同御敌。同时,严老太公还嘱咐自己的儿子,此番合兵要听从曾指挥、穆都头(这也是严老太公根据穆特尔所领兵士的数量给“封”的官)的安排,切不可自作主张,以免坏了剿贼大计。
对此,严崇仁自然是点头称是,表示自己一切唯曾指挥、穆都头马首是瞻,绝不会误了大事。
曾、穆二人闻言少不得连连谦逊,双方你推我让一番之后,才在严老太公的一再要求下,接受了对方的这个建议。
众人计议已定,钱远山婉言谢绝了严老太公留他吃晚饭的好意,以营中事务繁多为由,出庄回营去了。严老太公见无法留住钱远山,便把招待客人的热情都释放到了曾志林、穆特尔,以及六十名游骑兵的身上。
当晚,秋林庄中大摆宴席。虽然鉴于晚上可能会有厮杀,严老太公并没有让大家多饮酒,但是宴会气氛依然十分热烈。飞龙先锋营的游骑兵们与秋林庄的庄丁hún杂而坐、称兄道弟,相处的极其融洽。
不但兵士和庄丁们相处融洽,曾、穆二人与严家兄弟也相谈甚欢。曾志林和严崇义更是不打不相识,两个人一碗酒干下去,便一笑泯恩仇,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不过,在与严家兄弟把臂言欢之余,曾志林并没有丧失必要的警惕xìng。他在宴会间隙,向严家父子提出了一个建议,表示为了防止泄lù游骑兵小队进驻秋林庄的消息,希望严家父子能够下令,在三日之内,秋林庄准进不准出――虽然从飞龙先锋营那边也可以对秋林庄大mén进行监视,但一来谁也不能保证jian细一定会从大mén出去。二来先锋营的监视重点还是在防范“百hua寨”可能的偷袭上,不可能把jing力放在秋林庄这边。
对于曾志林的建议,严家父子也深以为然,认为这是题中应有之意。而且,以他们这些年来与“百hua寨”对抗的经验来说,他们相信庄中九成九是有对方细作存在的。由此,严崇礼又提出可借此派信得过的家仆或者庄丁暗中进行监视,争取能够找出“百hua寨”在庄中的jian细,以永绝后患的建议。
众人经过商量,最终认可了他的意见。严老太公在将具体的行动jiao由严崇礼负责的同时,也叮嘱他行事要小心谨慎,切忌莽撞行事,以免令庄中的百姓产生误会,从而影响严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严崇礼连连称是,表示自己知道分寸,绝不会sao扰百姓。
于是,不等宴会结束,严崇礼便提前离席,去招集信得过的心腹下人及家丁,为挖出庄中的jian细做准备了。而在宴会结束之后,严崇仁也代表自己的父亲向参与宴会的所有秋林庄庄丁、百姓宣布了这条禁出令,希望乡亲们能够理解、配合。
百姓们虽然觉得这样的禁令对自己的生活多有不便,但一来严家的威望在那里摆着,大家即使有些不满意,也不会公然抵制严家的禁令。二来,飞龙先锋营就驻扎在庄外,其一个小队的游骑兵更是进驻了秋林庄,纵然有个别素日里就不服严家的强项,面对这些强悍的外来者,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酒宴散了之后,随着严崇仁的一声令下,秋林庄的庄mén便紧紧关闭,并由游骑兵小队和庄丁共同把守,没有曾志林和严崇仁的共同手令,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庄子。除了庄mén处外,庄墙之上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此时,漫说是个人,就是只耗子,也休想从庄子里逃出去――除非它挖地dòng。
在飞龙先锋营和秋林庄这边做好了应对一切突发情况准备的同时,“百hua寨”中的喽兵和各级头目也做好了偷袭“飞龙寨”大营的所有准备。当晚(应历六年yin历五月二十三)申时末,白飞率领章副寨主及六百名jing锐喽兵出了“百hua寨”的正mén,借助微弱的月光,浩浩dàngdàng的杀向了飞龙先锋营的大营。